他说:“我早点回来,就两天。”
我说:“哦。”
“所以你就乖乖地给他亲。”雷哥指控,“卫春野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在某一天下午我这样对雷哥说。
雷哥当时正在跟我单方面冷战,因为我坚决不承认我和宣衡复合,但是有一天他撞见宣衡和我在家门口的巷子里接吻。
那天真的是个意外。
片刻后宣衡说:“不可以吗。”
“那我们。”我老老实实、非常诚恳地说,“上床算乱/伦的。”
他把车停进地下车库:“你又生不出孩子。”
“改天可以请他吃个饭。”宣衡说,“多亏了他。”
我愣了下。
宣衡这句话语气挺自然的,就是有点诡异了。非要说的话就是家属感实在是有点太重了,感觉他像是我的什么监护人,雷哥才是外人。
她一边吃一边絮叨。说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爸妈。”她说,“你知道的,因为我是独生女,所以一直催着我结婚。我其实觉得一个人挺好的,但他们总是觉得这是一个人人生中必须要完成的大事。”
“就因为这个吗?”我问,“结婚。”
我不知道该不该恭喜。主要是她虽然说的是去结婚,看起来是要去刑场。
于是我用一种客气得有点假的语气说:“这么快吗,之前没见你提起过。那真是恭喜了。”
她幽幽的:“你不是拉黑了我吗,前两天才把我放出来。”
让我们祝福这对伪骨小情侣(bushi)
第44�
我找到了何沁,她居然还没走。
不是。
还能这么翻译的???
然后雷哥说:“有个小宣的八卦,你要不要听。”
鬼知道哪不一样。
反正我说:“宣衡他疯了。”
雷哥问:“怎么个事呢。”
然后我想那天我的伤疤被宣衡血淋淋地揭开,但揭开之后其实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
伤疤只是敞着,暴露在了阳光下。
而我和宣衡默契地谁也没有对它做出处理。
“那他来x市之后有段时间我还老跟他上床呢。”我说,“你也不觉得我俩复合了啊。现在就接个吻,很纯洁的。”
我豁出去了,一旁的邓清云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
雷哥说:“不一样。”
其实我吃药之后基本没什么欲\望,宣衡也好像跟着我没了。
我们既不调情也不上床,真的像兄弟一样只有纯洁和温情。那天是我情绪上来了有点粘人,他说要出差,我就拽着他不撒手,一边拽一边发呆。
我嘴上说的是“我还有话要跟你说”,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就亲了一下我。
“无所谓。”他说。
*
“宣衡真是疯了。”
这让我突然想到医院里那句不明真相的“哥哥”。
“……哥哥。”我还是没忍住说,“你是真想当我哥了吗。”
这个称呼一出来,我们俩都不约而同地停顿了半秒。
她忽然沉默了一下。
“我爸妈对我挺好的。”她说,“你知道吧。”
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话说不是我单方面不搭理你吗。”她被勾起了前尘旧恨,“凭什么是你拉黑我?”
我给她点了块柠檬小蛋糕压惊。
许久不见她比之前更憔悴了一点,我问她“你最近到底忙什么去了”。
她回我俩字“相亲”。
然后她说:“我可能要结婚了。”
我说:“听。”
“听说他跟他爸妈已经闹翻很久了。”雷哥说,“他爸扬言没他这个儿子。来x市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他一直是一个人,所以工作什么的,他才想换就换了。”
【作者有话说】
我说:“他想当我哥。”
雷哥“哦”了一声:“他想管你一辈子啊。”
我:“……”
我想得有点出神,宣衡却突然道:“之前看病,是雷哥陪你的吗?”
我回过神:“嗯。”
“怎么了?”我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