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个隐秘的讯号。
或许本来就是长久的默契培养出的心照不宣。
我和他纠缠着跌跌撞撞地往沙发上倒,他用力而发狠地亲吻我,不再局限于嘴唇。我被动地迎合,却也没有反抗。
然后他一手搂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捏住我的后颈,以一个密不透风的姿势把我禁锢在了他的怀里。
我已经有点混沌了。
这几天我都有点缺觉,刚刚的考核又消耗了我很多的精力。
我只来得及眨一下眼,整个人就被他的气息所入侵。
我甚至都没能来得及看清他客厅的陈设,就先被他按在客厅的墙上亲了个彻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吻愈发深入。
我说:“那我走了。”
我真要走他又拦我:“卫春野,你等等。”
我已经恍惚了。
我问:“验证什么?”
他笑了笑:“验证我是不是同性恋啊。”
然后他说:“我送你回去。”
“不。”我舌头差点打结,“不用。”
我解释:“我跟雷哥发消息了。”
只是现实情况是我的衣服皱着,脑子迷糊着,锁骨被咬的地方隐隐发疼。魂不守舍,唯一的力气都用来维持正常社交。
宣衡抱着臂看我,冷冷的。
他的样子很凶,眼神却比刚刚缓了点。
【作者有话说】
[吃瓜]
第20�
甚至于,文思泉涌和灵感枯竭的缝隙。
缥缈的时间长河里华丽美妙又虚幻的一切都仿佛凝滞在某个摇摇欲坠的时刻,直至——
宣衡的唇亲到我的锁骨。
我在想刚刚我唱的那首《走出泥淖》。
比起简单的旋律这首歌的词花费了我更久的时间,里面有一句话,也是我断在这里写不下去的最后一句话,这句话是:
春风过泥淖
宣衡说:“我记得。”
“不过这算感情范畴内的事么。”他轻飘飘地说,“你不是说我是直男吗,直男才不会对同性产生感情,硬要说的话,这应该只能算朋友间的互相安慰。”
我:“……”
很奇怪。
明明刚刚在车上我还觉得宣衡疯了又荒谬,但是这会儿我又没了这种感觉。
我甚至还有余力思考别的。
亲着亲着,我几乎已经意识模糊,朦胧得仿佛不知道身在何处。
面前昏黄的灯光在我面前晃动,晃得我眼花缭乱。
就在这个时候,宣衡的手摸上了我的腰。
这种近乎侵蚀的亲法让我的手无意识地反扣,试图撑住身后的墙来借力,以免自己因为腿软而丢脸地滑下去。
但是宣衡很快注意到了我的小动作。
他的手向下摸索,扣住我的手腕,让我的双手搂住他的脖颈。
说完这句话,他捏住我的下巴,低头吻了下来。
*
宣衡话说得温柔,但动作却不是很客气。
我哆哆嗦嗦翻手机屏幕,翻到和雷哥的消息框,谢天谢地,他刚回我了句“等我十分钟”。
我看宣衡,宣衡平静地说:“看我做什么,我又不叫张雷。”
这人话不多,但其实很有点冷幽默。
这听起来很矛盾,但我很了解他,这并不是他不生气了,只是因为他这个人吃软不吃硬。
我真的不是故意卖惨,但出门的时候我还是踉跄了一下。
宣衡过来扶住了我:“小心。”
宣衡把我送到门口的时候我拦住了他。
“不用送。”我说,“就回去了。”
我还冲他挥挥手。
再下堪堪一寸是我的扣子。
他伸手去解,我猛地睁开眼,握住他的手腕推开了他。
寂静的空气里只有我们俩粗重的喘息,我在他的眼睛里慢慢地看到了清明,也看到了一片混乱,好像很糟糕的我自己。
红颜枯骨、光阴浪费
有的时候平衡就是一种玄妙的状态。
乍虚乍实,乍死乍生。
我:“…………”
我张了张口,整整五秒钟没能说出话。
宣衡垂眼看着我:“还是,你要舍身取义,帮我验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