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上,他想进就进,本以为栖栖会在别处,却没料到会安置在自己屋中。
这座竹屋,他住了百年,早就染上他的气息,每一份家具摆放,每一处角落他都一清二楚。
栖栖,白天会用他的毛笔写画,夜晚会躺在他的床褥上就睡……
还……还愈加过分,蹬他一脚还被抓住拽了回来……
北泗摸了下鼻尖,衣袖遮住了地方,道:“情难自禁。”
“这儿都是你的痕迹。”池栖雁手触摸脖颈上粉红吻痕,逼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听言,反而更过分了。
池栖雁脸微鼓,道:“我不罚你了。”
他推推那手臂,却没推动分毫,催道:“快松手。”
腰间手臂紧紧箍住他,压得更紧。
“你、你……”池栖雁坐了回去,磕巴道。
“不是要罚嘛,这,怎够?”
池栖雁挨近,几乎用气音道:“现在还没消。”
话落,就得逞地退后。
这指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讲了什么?”北泗挑眉询问。
池栖雁沉默片刻,先发制人,道:“怪你,声音那么好听做什么。”
理不直气也壮。
“练剑时需心无旁骛,方能快速掌握其中要领……”北泗点点书,池栖雁偷偷瞥眼身边人,点头应是。
“世间武功唯快不破,熟练过后,杀敌措不及防……”北泗没再看书,看旁边的人。
池栖雁小手伸伸,就勾住对方,懵懵眨眼,“怎么不讲了?”
情到深处,难以自抑。
他便抱住了爱人,叼吻着彼岸花纹,引诱着往深处坠落。
池栖雁心里信了七八分,对上北泗暗沉的目光,内里灼热的情意烫了他一下,他掩唇轻咳,道:“快看书。”
池栖雁听某人慢下来的调子,就扭扭身子,示意对方快点讲,奈何贴得太近了,他清楚地感知到某人异常的地方,登时僵住。
哪怕心里有几分预料,面上仍旧忍不住燥红,轻喝道:“尽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北泗忍得青筋暴起,被池栖雁说了一句,更是难熬了,道:“栖栖,我不是柳下惠……更何况,你是我的爱人。”
渐渐地,渐渐地,浑身沾满他的味道。
理智的线瞬间崩断。
闯进私人领域很冒昧,北泗推开门的那刻,却只觉自己同样被栖栖标记了领地,爽的后背发麻。
被戳穿了小心思,北泗大大方方地点头承认,眼神落在痕迹上,转为幽深,这些,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你是怎么进入惊鸣峰的?”池栖雁问,昨日根本没有时间开口问,他相当好奇北泗怎么进来的。
北泗神色不变,答:“已请示过掌门。”
谁能忍受一直坐在这地方上?分明就不是惩罚,是给北泗的奖励吧。
北泗含住那红透的耳垂,在耳边含糊道:“你的话我自是听的。”
池栖雁试探一下,轻松推开了,登时抬起屁股离开,忆起昨日火热场景,不满道:“昨晚让你停,也没见你停……”
鼻息喷洒在颈间,温热。
池栖雁不敢回头,小声命令道:“快把你那坏东西消下去……”
身后传来闷笑声。
北泗嘴角微弯,什么气都生不出来。
“你说剑需快。”池栖雁忽然道,眼含戏谑,道:“但你的剑并不快。”
北泗笑意不变。
“听课。”北泗反手扣住作乱的手,他给那么多人讲过课,却没见过一个如栖栖般捣鬼的人,圆溜溜的眼偷偷看他,实在是可爱。
这些剑术实在简单,池栖雁略看一眼就会了,一句没在听的,何况比起剑术他更喜欢使用鞭子,可他的鞭子已然尸骨无存。
池栖雁面不改色地说:“我都听着。”
别以为他不知道北泗又在想些什么。
北泗垂眼,顺着细白的指尖看到书上的字,抑住体内冲动,道:“嗯。”
池栖雁将凳子移近了些,北泗嗓音低沉好听,他假装点点头表示听懂,其实神魂已经飘到旁边人身上。
所以,这又怎能忍得了。
爱人在旁,焉能坐怀不乱?
池栖雁被烫得紧,本想小作惩罚,现在却分不清是在罚谁了,他双脚点地,就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