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尽,嘴巴微微张开着,对方薄凉的唇就贴了过来,滚烫的呼吸勾着他的呼吸,硬生生将他后面的话截断。
一触即分。
“现在不疼了。”
“栖栖方才好生厉害。”北泗低着脑袋,凑近还没停止小动作的人,又言:“好痒……”
池栖雁当即就停住动作,看到对方眼里明晃晃的笑意,瞬间忘了刚才要问的问题,有些羞恼。
他抬住对方的手,用牙齿轻咬了下,凶神恶煞的样,“恶狠狠”道:“给你止痒!”
“多虑。”北泗面无表情,显然不吃这一套。
三长老的胡子气得一跳,就要摆手强制“邀请”北泗去做客。
“这酒楼人来人往,恐是不好吧。”池栖雁扫过周围来往行人,道。
这地方如此之大,却能识出他们非本地之人,且光天化日就敢暗着包围威胁。
池栖雁用指尖轻轻挠了挠北泗的手心,提醒对方。
北泗丝毫没有被威胁的不悦,感觉到爱人的小动作,他反倒笑了,一张脸都柔和了些。
一向不在意自己名誉的北泗头一次暗戳戳吹捧了一下自己的真实身份,“这首席修为高强,偶然碰见,他便注入了。”
话落,他又觉不好意思,颇有种黄婆卖瓜自卖自夸,但万一日后他跟池栖雁说明身份,对方厌恶他欺他,不接受他真实身份怎么办,面子哪有爱人重要。
他偷偷观察了下对方的表情,本来缓和的脸色好像变冷了。
池栖雁慢下脚步,手指没挣扎,与北泗肌肤相贴如迷药般令他着迷上瘾,怎会有一人处处都让人喜欢呢。
手中玉佩系带甩到身,他想起原来要问什么,顿了顿,道:“那个玉佩?”
“从我记事起,它就带在我的身边。”北泗如实相告。
池栖雁眨眨眼,反而仰头,啄了对方一下,得意道:“你这也是要亲亲的意思。”
转头不看对方,走在前面。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语气听起来十足诚恳。
下秒,他直起腰,眼睛瞪大,不可置信,此人居然直接拒绝他?
“救人不是为你们。”北泗撂下这句话,就欲与爱人离去。
池栖雁耳根泛粉,明明更亲密的动作他们也做过,可他仍是害羞了下。
“你……”
北泗指了指自己的嘴,模仿了下刚刚池栖雁的动作,无辜道:“这不是亲亲的意思吗?”
北泗发出闷笑声,可怜巴巴地指着那个浅到没有的牙痕,像模像样地说:“疼。”
池栖雁见状就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牙齿,反唇相讥,“牙……”疼。
突然,神情呆住。
一旦动了冲突,谁也别想好过。
三长老神情未变,落在二人脸上的眼神阴晴不定,终是冷嗤一声,带一群人洋洋洒洒地离去。
池栖雁仅凭一言就化解冲突。
三长老见他笑,还以为是要同意,岂料对方又是一个斩钉截铁地拒绝。
“不劳烦各位,我与爱人即日就走。”
三长老表情一滞,摸胡须的手一顿,转而笑眯眯道:“这是不给面子呀……”
池栖雁有点气,又知道自己气的没道理,凡是正道之人皆称赞首席,能跟北泗相恋,还要多亏了那一战。
池栖雁不能明说这玉佩很不一般,就模棱两可地问:“为什么我感觉这个玉佩很厉害?”
“那……”北泗差点回答是自己,但很快他改口道:“这玉佩的剑意是仙门首席的。”
他的本命剑意辨识度太高,而他现在伪装的身份修为一般,邪物还未现身,他的法力还未恢复完全,原来的身份不方便行事,还不是暴露的时候。
北泗一下便明了了,哑然失笑。
若是北泗的师弟师妹见着这一幕,定会痴呆,无他,师兄笑得也忒不值钱了点。
北泗追过去,明目张胆扣住对方的手,道:“栖栖……”
这时,传来一阵拍掌声,一个男子从阴影处走出,旁边的黄衣人连忙弯腰作揖,齐声道:“拜见三长老。”
“小友好胆识啊,”三长老赞道,“看你们也是从外地而来,何不赏脸,让何族尽一下地主之谊?”
这人面上客气,眼神却向弟子示意,弟子隐隐扩散开,包围的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