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晚神色一凝:“他说要带你离开水镜台?”
“是啊。”赵木槿道,“水镜台是什么人间炼狱,您是知道的,我做梦都想离开这里。”
江屿晚笑了笑:“既是如此,你大可安心了。”
江屿晚一哽,“姑娘问此事做什么?”
赵木槿道:“那位公子一表人才,我其实见他第一面就心悦于他,您弟弟若是没有爱人,可以容我喜欢他么?”
江屿晚不知道说些什么,面色尴尬:“此…此事我也不清楚,你不如亲自问他。”
江屿晚道:“他是我家人。”
“家人?”赵木槿一怔,“那他就是你您弟弟咯?真好,我也想有个疼爱我的哥哥。”
江屿晚没想到又引到了赵木槿的伤心事,连忙安慰道:“赵姑娘莫要伤心,总有一天,会有一个疼爱你的如意郎君的。”
赵木槿到:“它就在宁月姑姑的房内,只是她平日里贵重财物都上了锁,我拿不到。”
站在一边的安笙开口道:“我去拿。”
赵木槿给安笙说明白了玉佩的具体位置,安笙即刻便一跃进入后院的闺阁之内。
“公子?”赵木槿一听这声音,吓到浑身一抖,“你回来了。”
江屿晚道:“拿到了么?”
安笙抬手将一块白色的玉佩扔到江屿晚手上:“是这个么?”
江屿晚笑道:“现在不就又见到了么?”
赵木槿眼中带泪:“您还活着就好,当初你在水镜台被人…我真的好心疼。我很想救你,可是我连自己都逃不出去,我…”
“赵姑娘不用自责,你当初冒着风险给我送水,我已经很感激了。”江屿晚安慰道:“况且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么?”
赵木槿道:“江公子问这些做什么?”
江屿晚道:“我只是想到赵公子可能和我多年前一位故人朋友有些联系,所以特意过来跟姑娘打探些消息,我想赵姑娘应该也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赵木槿沉默了半晌,最终缓缓道:“我哥确实曾为我留下一件信物,只是它不在我身上,自我被卖到水镜台之后,就被宁月姑姑拿去了。”
赵木槿顿了顿又道:“江公子,您当初不是死活不肯去太子府么,所以才会被送去水镜台的么?如今怎么又回来了?”
江屿晚道:“没什么,外面日子太难,被逼无奈只能回来了。”
赵木槿一听便叹了口气:“三年前一别,我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没想到前些日子,听说您又回了水镜台,只可惜没能去前院见您。”
“可是我不敢说。”赵木槿垂下了头,“那位公子面色看起来不易亲近,况且如此英俊好看的人,定是看不上我,说不定还会数落我一顿。”
江屿晚有些哭笑不得:“他不是那样的人。”
“真的么?我就知道他是个好人。”赵木槿一喜,“他当初说会带我离开水镜台,从来没有一个人对我这么好过。”
赵木槿听完面色一红,但紧接着又叹了口气:“可我出身水镜台,若不是毁容找不到好买家,我早就被卖给人做奴隶了,哪还能寻到什么夫君。”
江屿晚道:“姑娘放心,待事情解决,会有人救你出去。”
“你们一家还真是好心肠。”赵木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羞涩,“江大人,我能否偷偷问问,你弟弟可有爱人?”
赵木槿看这功夫出了神,半晌才开口说道:“江公子,这位公子是您朋友么?”
江屿晚笑着摇摇头:“他不是。”
“那是什么人?难不成是你弟弟?”赵木槿端详着江屿晚的样貌,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虽说你们二人长得都好看,但你们长得也不像啊。”
江屿晚仔细端详着玉佩,虽然玉质平平无奇,但是刻的南字纹路却让江屿晚有些惊喜:“没错,便是这个,如此说来,我的猜测无错,这是通南郡主府的出入玉佩。”
赵木槿道:“通南郡?此处,便是我的家乡么?”
赵木槿道:“听说你现在又回了太子府,太子脾气阴晴不定,每次来水镜台都要杀人,我真的没见过如此恶毒的人,你可要多加小心。”
江屿晚点头:“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安笙不动神色站在他们身后:“注意什么?”
江屿晚道:“什么东西?”
赵木槿道:“是一块玉佩,我之前见宁月姑姑佩戴过几次。”
“它如今在何处?”江屿晚觉得事情有了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