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立为太子的皇子,因为这一道预言偏偏落了个不上不下的境遇。
墨国国君墨仪一如既往的懦弱迷信,流言四起,他一刻不敢耽搁,即刻宣告不会将新降生的皇子立为太子。
并且给皇子赐名为陵,取出生便进坟墓之意。
梦魇如同阴云笼罩在他心头,让他胸闷犹如刀割。
江屿晚11岁那年,墨国发生了一件大事。
墨国国君新册封的皇后,诞下一名龙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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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哥咱就说,就给人擦个身子,至于做这么多心里建设吗?
安笙又不得不放缓了动作。
和江屿晚三年后再次见面,这一路上,给他的感受竟是熟悉却又陌生。
熟悉的依旧是他那张无理取闹,嬉笑打闹的小孩行径。
正处孩童的江屿晚,不解爹装病在家有何用意。
只是觉得爹或许就跟公上家的公子一样,只是想偷懒逃避每日上朝的日子罢了。
他并不知道如今的朝堂风云变幻,已经演变为一盘关于站队的博弈。
朝堂大臣自此分为两派,拥皇派和民意派。
所有人都开始纷纷站队,左相南起自然站在民意派,御史大夫公上宁站在拥皇派。
两人甚至因观点不和在朝堂上吵了起来。
况且就算杀了自己的骨肉,来日他死后,这皇位又能给谁呢?
如今朝堂内乱,外戚干政。前皇后死后,前皇后背后的南家便一直蠢蠢欲动,试图干涉自己的一切决定。
墨仪就算是再蠢,也不会不明白南起对皇位的野心,可南家的势力庞大,他若要动南家,势必两败俱伤。
所以他才能容忍江屿晚活到现在,他对江屿晚好,并不是出于心软,而是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罢了。
重新审视自己的内心之后,安笙对待江屿晚的态度反倒更加坦然。
江屿晚是自己仅存的一丝希望,他不能提前死,至少在自己找到人之前,他都得全须全尾的活着。
本以为这样便可消除民愤,可是要求处死皇子的声量却愈演愈烈。
皇帝陷入为难,他没想到事态居然会进展到,需要自己处死自己的骨肉才能平息的地步。
墨国国君年纪已高,所出子嗣不多。且均为女子,好不容易降生一位可以延续子嗣的血脉,他怎么舍得杀了他。
本为普天同庆的喜事,可是谁能料到当日雷电大作,东方红光乍现,异象偏生,卜卦者称其为不祥之兆。
适时墨国近年发生旱灾蝗灾,导致难民流浪,饥荒四起,怨声载道。
没过多久便传出流言,说新降生的太子是不祥人,若是来日让其坐上国君之位,必定导致墨国亡国。
第34� 祸端初现
沉睡中的江屿晚,又梦及儿时往事。
而这次的睡梦,却没有之前那么轻松。
而陌生的,是印象中他那般娇气的贵公子,却能把自己伤成这样,一声不吭。
明明江屿晚自知活不长久,却依旧愿意陪他上路,受这舟车劳顿之苦,受这颠沛流离的流亡。
为什么呢?
纵使身在高位的江吟,也不敢轻易做出决定,万一踏错一步,那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南起大肆宣扬如今民间乱象,把墨陵形容的恍若洪水猛兽,如若再拖延时间,势必会惹祸上身,殃及全国。
可公上宁却极力反对:“如今陛下仅有这一名嗣,怎可说杀就杀。况且刚出世的孩童,何错之有,如此便被判了死刑,南大人莫不是太过咄咄逼人。”
两人在朝堂之上,剑拔弩张,唯独右相江吟却因病未上朝堂未曾表态。
如此状况一出,被逼无奈的墨仪更不可能处死墨陵了,而且反其道而行要重新立他为太子。
这下整个墨国乱成了一锅粥。
皇帝的意愿明显,可民意也不可违。
江屿晚光裸着上半身侧身躺在床上,沉沉陷入昏迷。
安笙走近他,撩起遮掩面部的墨发,为他擦拭脊背及面颊上的血渍。
不小心触碰到伤口,江屿晚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发出细微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