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扭打, 欧德似乎很喜欢在亲近时增添一点类似的小元素,不管谁受伤都能让他更亢奋。
红发的特工皱眉轻啧了一声,带着点沙哑的嗓音不耐道:“不喜欢就结束。”
那也没有不喜欢到要直接结束的地步……卡文迪许的脑子里过着一些欧德作为人类很难理解的逻辑链, 攥住欧德的手腕将人重新拽进怀里。
然而, 在他骨子里似乎一直藏着某种压抑已久的疯狂, 就像当年在树林里,他在母亲的辅助下第一次对着生命蓬勃的野兔开枪;在钱宁宅中, 他一定要留大钱宁一命,故意当着对方的面将对方同胞的头颅吸食干净, 再在对方愤怒的瞪视中割下对方的头颅。
也许他的父亲说的没错, 他的确是一个怪物。
那些不正常的、反人性的欢愉像汽水中的气泡一样在四肢百骸中滋滋作响,能够束缚它的只有那点子祖父教会他的、他在内心坚守的道德底线。
浴室的地面被水淹了一轮又一轮, 昂贵考究的衣饰散落一地。
中途大脑短暂恍神的间隙,欧德半靠在瓷白的浴缸边,有些茫然地看着天花板。
他的手臂还无力似的垂在浴缸边沿, 小臂和上臂根部留下的淤青指痕稍纵即逝。
卡文迪许亲吻他的耳翼:“还能多附赠一个情报……你知道人鱼最坚硬的鳞片下……就是这里,藏着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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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欧德:你好,你这附赠的情报正经吗?
“……”欧德的目光在卡文迪许将马甲撑得紧绷的胸肌上停留了半秒,又一路往下看到对方劲瘦的腰臀,嘴上不是很走心地啧了一声:“你竟敢威胁我。”
“你威胁我那么多回,总要允许我找回一次场子吧?”卡文迪许微微俯下身,撑在浴缸两侧的手臂肌肉线条因白色衬衫被打湿而格外清晰,最宽的那一圈束缚在黑色的皮质臂环下,卉张的肌肉几乎令硬质的袖箍不堪重负。
“……”欧德微微眯起眼睛,片刻后漫不经心地问,“没点儿别的诚意?”
倒霉的浴缸又裂了好几回,都被卡文迪许随手恢复。浴缸里的水没了又放,放了又没。
等到最后结束时,终于变回双腿的欧德撑着洗手池边沿缓了好半天,肌肉的不适感才被愈合能力完全消除。
停止打哆嗦的欧德微微偏头,审视地注视着镜中的自己逐渐褪去皮肤上的潮红,没忍住啧了一声:“幸好你是个瞎子。”
这就让眼下这档子事更加难能可贵了——还有什么场合, 能比眼下这种活动更适合尽情释放疯狂呢?
人鱼骤然翻身,带得浴缸中所剩无几的水骤然掀动。
卡文迪许的手稳而有力地掐住他腰际皮肤与鳞片的交界处, 没容许他砸下来:“你的上司没给你安排心理咨询,解决你这喜欢自虐的问题?”
——和绝大多数校园风云人物不同,欧德其实并不开放。倒不是说他反对交往自由,更多的是他对此没有兴趣——
童年真的能给人留下经久不变的烙印, 以至于在父母去世十多年后,欧德仍旧没有任何兴趣爱好,在校园里除了吃喝睡, 其余时间不是用来学习,就是在为未来进入政界提前铺路。
因此在面对欢愉时,他本该是拘谨的、不知所措的。
【注1】:该坐标是洛夫卡拉夫特所著的《克苏鲁的呼唤》中对于拉莱耶的定位
【注2】:德鲁伊的解释在下�
第33� 真的,他觉得这就是债……
“你想要什么?”浴缸的水因为多挤进去的身躯满溢而出,卡文迪许抓住了欧德压在浴缸两壁的手,“的确有一件事,或许是你想知道的。——之前船长死的时候,我听见了一阵钢琴声。”
“什么?”欧德眉心条件反射地一皱,“但我没听见,伊娃能看到监控,也没说她听——”
剩下的分析都随着变调的气息一道,被欧德死死压在嗓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