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则深神情十分沮丧,像是被遗弃的可怜小狗,他实在不会哄人,林倦归肯定是讨厌他了才不理他的。
“我……”霍则深还想再说些什么,林倦归却已经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霍则深。
林倦归终于止住了泪。
他慢慢抬头和霍则深对视,男人眼里的深情浓到化不开,左眼更是滑下一行泪,滴在白色的军服上,洇出一片水渍。
林倦归抿了抿唇,千言万语汇聚成一句:“小混蛋。”
林倦归眼眶不知不觉染上了泪,泪珠无声地滴落在霍则深手背,霍则深这会儿都顾不上装可怜了,赶紧起身帮林倦归摘下眼镜擦泪,“我,我错了,你别哭……”
林倦归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霍则深慌得不行,说话的声音都在抖:“我以为你对我,以为我的信息素,你会喜欢,我没有控制住自己,对不起,对不起。”
霍则深没见过这场面,梦里也从未发生过这种事,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能一遍遍用指腹帮林倦归擦泪,还不忘解释说:“是我不好,自作主张做了这些事,觉得你是需要我的信息素才靠近我,我没有什么能给你的,以前给过你奖牌,可是你退回来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想被你拒绝,你什么都有了,我却……”
霍则深不说话了,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军装,上衣被林倦归蹭出了几道折痕,看起来有些凌乱,脖子也被林倦归掐红了,可能再过一会儿就会泛起淤青。
alpha在察觉危险后不会任由对方肆无忌惮,可林倦归对他做什么他都没还手,倒不是他觉得林倦归对他毫无威胁,而是林倦归给他什么他都愿意承受。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林倦归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觉得心乱如麻。
就算是再喜欢的人做这种半是强迫的事林倦归也无法容忍,但是在掌心即将触及霍则深脸颊的时候林倦归停下了,转而用虎口掐住霍则深的脖子,眼神及其阴郁:“有话就好好说,不要用这种方式逼我就范,我不会容许还有下次。”
林倦归手劲不小,霍则深没有躲的意思,他认错认得很干脆,只是声音变得沙哑起来,“对不起,是我不好。”
林倦归收回手,作势要从霍则深身上站起来,可他才感受过那场噬骨销魂的快意,四肢不怎么受控,整个人又重重跌落回霍则深身上。
霍则深微微压低眉眼,半是仰头看着林倦归,“我错了,以后你说东我不往西,好不好?”
林倦归不想看霍则深这副模样,他知道自己会心软,干脆侧过头去,长长几次深呼吸后终于稳住了情绪。
他还能怎么怪霍则深呢,明明是他先对着霍则深做出那些过线的行为,霍则深的气息和拥抱他都无法抗拒,是他自己期待值过高,忘了这个霍则深是个不知道该怎么和人正常相处的笨蛋。
这番话说得没章法又乱七八糟,霍则深整个人都很紧绷,生怕林倦归说他们以后别再见面。
“我不知道你在婚姻里高不高兴,我觉得他对你不好,只是我觉得而已,我想用成绩让你高兴,你说要变得更强大,对我是一场投资,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回报都无所谓,只要是我能给的,我都愿意给你。后来,后来……形势所迫,我们没再见面,你遭遇事故,彻底把我忘了,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你会不会把我当成陌生人,我已经面目全非了,我能怎么对你,我该怎么对你。”
霍则深的眼睛也在一点点变红,他浑身散发着不知所措的气息,还好最后他没忘了今天和林倦归见面的主要目的,“我好恨,恨那些可以为你解决发情期的人,凭什么他们可以,我不行?我想留在你身边,不管以什么身份,以什么方式,只要你愿意看我,其他的我都无所谓了。”
霍则深的确过分,可那种身体上的感觉只有霍则深能带给他,以前林倦归觉得自己冷情冷欲,有不少合作伙伴说他适合出家当和尚,反正林倦归也会时不时去寺庙的禅房待上半日,主打一个多元化发展。
但是遇见霍则深之后林倦归才明白他只是在过分压抑自己。
不好的经历让林倦归觉得身体触碰很恶心,霍则深却能握住他的手触摸身体的每一处,告诉他:“你哪里都很好,小卷。”
霍则深闷哼一声,摆出一副可怜的模样看着林倦归,林倦归烦躁地叹了口气,看见了散落在霍则深手边的一堆东西。
不等林倦归主动发问,霍则深拿起一枚阻隔贴递给林倦归,“有我信息素的阻隔贴,不会被人闻到,只有你能感受。”
林倦归接过,又下意识抚摸自己的腺体,新的阻隔贴已经被霍则深方方正正地贴好,像是什么意外都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