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刀兀地劈到什么无比坚硬的东西,发出低沉激耳的嗡嗡声,顿时震得他手臂直颤,神经钝痛。。
紧接着他整个人像是一只垃圾袋似的,在半空中不停抖抖抖。
几张道具卡牌霎时间哗啦啦掉了出来,紧接着便肉眼可见的一张张飞起,消失。
不过他人刚碰到气垫上的瞬间,什么东西倏地拎起他的一条腿,倏然的拉力让他脑袋咯噔一下晕眩半秒。
整个人更是歪七八扭地倒挂在半空,像一只螃蟹似的。
等回过神时,贺岛已经神经紧绷到极致,往上一看,什么都没有,但那股抓力仍在。
贺岛:???
什么东西?
下一秒,砍刀被那股力量以蛮横的态度拽走,可惜……
他手持砍刀,目光锐利地扫视周围,肌肉紧绷着慢慢往天台的边缘靠近。
头顶的太阳很烈,空气闷热,天台上更是灰白一片,灰尘铺地,一览无余。
周围的水流声先是若有若无地出现,随后渐渐地变得清晰,变得愈来愈近,最后竟诡异笼罩住他。
后颈的凉意也随即消失。
奇了怪了。
他伸手摸了摸后颈,旋即探步向前,不信邪地仰头往天台的楼层瞅了眼。
要是再不小心使用一次,会不会直接从他手里直接炸成碎片。
想到有这个可能,他不由得轻蹙眉头。
这很疼的。
偏偏血痕的宽度与两者毫无干系,如果是条蟒蛇,倒也说得过去。
但偏偏一侧的墙壁上有人类杂乱的五指印,同样带血。
不仅如此,门上还有不少被砍划的痕迹,像是斧头菜刀之类的刀具。
但是他环视一圈,其他三扇门完好无缺,干净分场,唯独箭头指向的这扇——
竟然是微微打开的模样。
乌从简稍稍往后退了退,侧着头试图透过缝隙窥查到点什么。
卫舌听见这话,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天,天空很蓝,太阳很圆。
哪儿扭曲了?
“……”
他所处的任务点是天台,并且十分干燥,根本没有任何水源的存在。。
所以水流的声音从哪儿来的?
贺岛想到什么,迅速从背后掏出一柄锋利的中型砍刀。
等贺岛发现卡牌没了的时候,时间早已过去许久。
“诶,刚刚太阳是不是扭曲了一下?”
“有吗?”
他毫不犹疑地握住砍刀,用力弹起上半身,挥动砍刀,劈向半空。
结果……
“噌——嗡嗡嗡——”
那把砍刀不是普通的砍刀。
贺岛失去平衡,人直接往楼下掉,但他脸上没有丝毫慌张。
他有条不紊地伸手,往底下扔了张卡牌,在卡牌即将落地的刹那间膨胀出一只黄色的求生气垫,而那把砍刀也回到了他手上。
并且……
水流声竟然是从他头顶传来的,简直太诡异了。
贺岛意识到的瞬间,当机立断就要仰面往楼下跳,结果手上的砍刀突然被什么东西强行拽住,整个人被迫以诡异的倾斜角度拽着砍刀停留在半空。
什么都没有。
故弄玄虚。
再转身,乌从简先是愣了下,然后眨了眨眼,最后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后背的衣服湿了一片,黏糊糊地黏在皮肤上。
蓦地,后颈升起一片凉意。
乌从简脸色一凛,迅速往楼梯的方向一迈,同时转身看向身后。
什么也没有。
有武器的话,容易缺胳膊少腿,还容易毁容。
乌从简撇嘴“啧啧”两声,不由自主地握紧了铁棒,随后瞥了眼有明显裂痕的棒身,像一条大蜈蚣似的从尾端的铁钉位置蜿蜒至柄端。
先前使用了一次,就直接裂成这幅模样。
很可惜,房子里太黑,什么也看不到。
不过也没什么奇怪的感觉出现。
只是地面上有不少走势怪异的新鲜血痕,像是蛇类扭曲爬行留下的印痕,也像鱼类游动的痕迹。
这边,乌从简正沿着墙壁上的箭头,闷不吭声地疾步向前走,直到到了顶楼才吐了口气,停下脚步。
他平缓了下呼吸,顺手抬手撩了把头发,一边用纸巾浅浅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一边审慎地上下打量了下眼前的这扇门。
这栋楼同样是一层四户,除了下面几层昏暗外,顶层有镂空的半墙,正好能看见太阳,所以非常明亮。
他的天赋可显形。
一旦使用会不断吞噬自身的精神力附加在砍刀上,产生一定的威力。
这在神决很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