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雀跃起来,想要离开,迫不及待地打算去呼吸新鲜的自由空气,格米拉却忽然拉住了我的手。
等等她叫住我,严肃地道,你先别走!
我:?
等等?
我突然意识到,没有人记得自己,对亚露嘉来说是件煎熬又痛苦的事情,对我来说就不一定了。
我可不会因为那些家伙不记得自己而痛苦,倒不如说,我最近就在试着逃离他们。
这理由显然说服不了我的母亲,但我本来也没打算说服她。
简单地交谈之后,我就准备独自离开至于谁会死掉那种事,已经不在我的考虑里了。
情况反正都已经糟糕得不能再糟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而且我们长得真的很像
她捏着自己下巴端详着我的眉眼。
相较于后来在我面前的矜持,此时的揍敌客夫人一派散漫天真作态这两个词在这里不是褒义用法。
她甚至都不认真观察马路上的车辆,横冲直撞地穿插在车流的间隙里,引起一阵骚动,然后不以为然地来到了我和格米拉面前。
与蓬蓬裙相对应的是,她的脑袋上顶着一顶大大的帽子。
但都有惊无险,我接着说,我通常很快就会回到家里。
格米拉:
她皱着脸,神情很是阴郁。
我看见,格米拉身边浮现出一行文字分析:
【她正在为与你和揍敌客夫人都有关的某件事情感到困惑,这件事情与走丢事件有关。】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我反问她。
请住手
怎么会呢?她仍旧不信邪。
在努力了一会儿无果以后,格米拉才终于放下手,悻悻地道:
你有没有走丢过?然后她问我。
我摇摇脑袋。
每当遇到觉得奇怪的事情,我的念能力就会下意识地自动开启,帮助我进行分析。
这样看来,亚露嘉开启的时空乱流,对我来说不正是最好的去处吗?
我的心情一下就豁然开朗起来。
没有人认识我的世界连我的母亲都认不出我的世界我自由了,彻底的自由了!
何况亚露嘉花了那么久都不能解决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一下就解决掉?这显然不合理。
我不管啦!
大不了我就和亚露嘉一样到处去没有人记得我的世界里流浪。
我努力地掰开她的手。
母亲的体能一般,她不是揍敌客夫人那样的怪物,所以我很轻易地就达成了自己的目标。
是巧合吧。我不走心地敷衍说,黑发黑眼的人本来就多。
格米拉尖锐而熟悉的女性声音就在这时响起。
我转过头,揍敌客夫人穿着夸张到过分,色彩艳丽的蓬蓬裙,正在马路另一边,拼命地向我的母亲挥手。
母亲淡淡地伸手回应。
她却对我的问题恍若未闻,专注地重复着自己的那个问题:你确定没有?
没有。我说,我遇到过几起意外
其实是绑架。
好吧,你这次变装除了还是很像本人之外没有任何缺点等等!你真的使用了道具吗?难道你真的本来就长这样?
是的。我木着脸道,我不是基裘
我那总是见微知著的母亲露出尴尬神情,她不甘心地低声嘟囔了句什么怎么会呢,然后狐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