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么回报阿初的?现在你满意了吧?阿初她死了,她死了。”
李承宣又一拳砸下去,忽然间又转身抱着周俊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呜,阿初,你说好的要看着我练好红缨枪,做驰骋沙场的少年将军。
“滚你丫的,你有什么资格叫阿初。”
李承宣突然跳起来,一拳狠狠砸在洛衡身上。
洛衡被答倒在地,还没等反应过来,李承宣的拳头又抡了过来。
裴渊被抬走了,隆庆帝也带着人离开了。
匆匆赶来的大理寺卿带着天牢的小吏们开始清理现场。
凌策,李承宣和周俊围在沈初身边,一言不发。
金宝跺了跺脚,“武夫之勇!这件事恐怕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上官燚但凡有点脑子,就不会在剑上抹毒药,这可是两国比武,又在咱们大魏的京城。
真毒杀了咱们殿下,他们也别想离开京城。”
你们去找上官燚,你们打得过他吗?”
杜松一脸不服气。
“我们两个人连手,就不信弄不死他。”
眼前一黑,噗吐出一口血,整个人直直地栽倒在地上。
“殿下。”
“老六!”
孙严和杜松转身就往外走。
金宝一把拉住他们。
“你们干什么去?”
金宝一下子抓紧了周太医,声音都比平时尖利了几分。
“殿下绝对不能有事,你快去救殿下啊。”
周太医苦笑,“你忘记我只擅长外伤了?如今外伤已经帮殿下处置好了。
睿王府。
太医们来来回回,端出来一盆又一盆血水。
金宝一把抓住相熟的周太医,红着眼问:“我家殿下怎么样了?”
“滚开。”
凌策面无表情地缓缓吐出两个字,抬脚就把人踹了出去。
大理寺卿气得脸色铁青,想再拦住人,却又被李承宣一脚踢倒了。
他解下身上的披风,轻轻披在沈初身上。
像小时候看着沈初睡觉一般,轻轻拍了拍她,然后将她抱了起来。
“阿初,别怕,三师兄带你回家。”
凌策用袖子抹了一把眼睛,伸手接过来,打开看了看。
忍不住转过头去,眼泪又掉了下来。
“是小师妹的荷包。”
你这个小骗子,你怎么能说话不说话呢?你起来啊,你怎么能抛下我先走了呢。”
洛衡呆呆坐在地上,不管李承宣怎么打他,他都一动不动,红着眼圈一言不发。
最安静的却是凌策。
“若不是你处心积虑一心想揭穿阿初,怎么会有现在的事?
阿初她到底哪里对不住你啊?小时候你娘快病死了,是阿初采了药给你,让你娘活了下来。
咱们认识这一年,阿初没少关心你,照料你吧?
洛衡气喘吁吁跑过来,看到眼前的情形。
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他白着脸,嘴唇颤了又颤,才轻声道:“阿初.....”
裴渊倒在地上,四周是一片乱糟糟的声音,越来越远。
隆庆帝焦急地大喊,“快,宣太医啊,把睿王抬回去。
大理寺的人呢,立刻查明走水原因以及伤亡情况。”
“那要是弄不死呢?”
孙严和杜松面面相觑。
“我们两个人连手,弄不死他也能把他弄残。”
孙严咬牙切齿,“该死的上官燚,竟然在剑上抹毒,这种阴险的小人招术,他也能使出来。
我们去找他算账。”
金宝抹了一把泪,“我的天老爷啊,这个时候你们俩就别去添乱了。
其他太医们正商量着解毒呢,我进去看看。”
周太医挣脱了他的手走了。
金宝红着眼圈,跺着脚不停地抹泪。
周太医叹了口气,神色沉重。
“殿下后背本就有伤,这次与南越比武几乎耗尽了内力,再加上受了刺激,心神俱损,本就危险。
最凶险的还是胸前那一剑,剑上有毒,眼下毒已经顺着血液进入五脏六腑,恐怕......”
“拦什么拦,你敢再拦一次试试。”
大理寺卿看了李承宣一眼,神色悻悻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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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天雪地中,他抱着人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大理寺卿伸手拦住他。
“你不能把人带走,我们大理寺还要进一步核验死者身份,调查死.....”
小师妹的荷包里带的是大师兄特地调得安神药包,自她有孕后,大师兄又换成了安神养胎的药包。
“不,不会是阿初的,这不是阿初。”
裴渊连连摇头,捂着胸口跌跌撞撞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