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抱好。”齐砚淮几乎是立刻出声制止她,“抖那么厉害。”
温知仪不情不愿地别过头,这种感觉太磨人了,刚开始尚可,随着阈值升高,这种感触带来的快感就变得越发稀薄,她不喜欢这样,可是……
温知仪仰头看着上方的男人,肌理分明,手指修长,五官明朗立体。就连此刻低头专注的模样都是那么的性感迷人,可他看着、逗弄着的分明是……
齐砚淮声音滚了滚,压得很沉:“上上次你说不做,上次你生理期,这次说什么都不能让你跑了。”
温知仪这时终于摸索到墙上的开关,灯光大亮,白晃晃侵占双眼的那一刻,两个人都不由得一顿。可适应过后,齐砚淮就定定看着温知仪,随后抱着她径直往卧室里走。
就一点都等不了……
齐砚淮没有动作。
“给我下车,你还想不想回家了!”
温知仪说到这份上,齐砚淮才算松开她。男人看了看窗外,眼底清明几分——原来不是和颐公馆啊,他就说司机怎么一直赖着不走。
温知仪还在思考,齐砚淮却抿了抿她的唇瓣,声音有些哑:“去你家吧,上次没尽兴。”
“......”
温知仪想捶死齐砚淮,这也不尽兴,那也不尽兴,那什么算尽兴?精/尽人亡是不是就尽兴了?无法无天了齐砚淮。
不过齐砚淮又是给卡又是帮温知仪安排衣食住行的,说白了还是因为他去不了。温知仪在意大利少说要待半个多月,裕丰刚稳定下来,齐砚淮又忙,走不开,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只是温知仪当时纯粹抱着凑热闹的心情,一直到前不久她才开始正视这个交流会。她浏览了官网, 又和她英国的同学交流一番, 发现这个交流会还挺不一般。不仅投资背靠大财团和知名企业, 而且邀请了好多知名“蓝血”珠宝品牌坐镇,就连展览规格是受到意大利当地政府认可的, 可以说声势和阵仗都很大。
不过因为算是邀请制的展览, 加之又是以交流会的形式为主,营销并不多,作品要求也很少, 拼的主要还是人脉和家底。毕竟没点实力谁会带着团队从各个国家飞往意大利, 期间还要自费置办好机酒、服装、路线、还有参展珠宝的运输费和保险费,一趟下来七位数打底。
放在以前,这笔不小的开支肯定是温平越或者林霜宁来出。现在不一样了,温知仪有新的“摇钱树”了,甚至不用她说,齐砚淮就已经让人把温知仪在意大利的衣食住行都安排的妥妥贴贴了,甚至在后来还给了温知仪一张全币种的黑卡,让她在国外买买买和刷刷刷。
在闭上眼睛的前一刻,温知仪很庆幸,还好她明天工作室没活。至于齐砚淮,困死他得了!
第81� 晴日 意大利
江城的天逐渐转暖, 又是一年夏季,温知仪要在这个月动身前往意大利参加一个设计师珠宝展览交流会。
齐砚淮欺身上压,看着温知仪酡红的脸,声音里带着点压抑的喘:“你求求我。”
“......”
温知仪和齐砚淮对视,在男人眼中看到了翻腾的欲色与热望。她嘴唇张合几下,没急着应,只是踢了踢齐砚淮。
温知仪继续靠在齐砚淮胸前,又问:“你跟我在一起,他们几个就没说你什么。”
“他们几个能说什么。”
“就是说咱们两个......这样那样的。”
“齐砚淮......”温知仪喊了齐砚淮一声。
与门口那声带着嗔怒的呼唤不同,温知仪这次的声音很软,还带着丝丝的哑,好像在乞求,乞求他的怜爱。
温知仪听见齐砚淮笑了下,很轻,就像他手下的动作一样。
再往后就像两个人平常那样,一切都是那么循序渐进,按部就班。然而,就在温知仪意识崩塌之际,齐砚淮停了,毫无预兆地停了,紧接着就开始一下一下、不紧不慢地撩拨着温知仪脆弱的神经。
温知仪不明白齐砚淮的意思,明明他刚刚还那么急,现在却一反常态的平静。
她没忍住动了下。
好不容易躲过电梯里齐砚淮的亲吻和纠缠,温知仪总算输入密码进入房间。
此时灯还没开,房间里漆黑一片,门关上的那一刻,齐砚淮不由分说地把温知仪按在门板上狠狠地亲吻她。温知仪的包和手机登时掉在地上,可她却顾不上去捡,因为下一秒,她就被齐砚淮腾空抱了起来。
“齐砚淮!”温知仪喊他,听起来有些生气。
车一路开到温知仪的小区楼前,齐砚淮却像亲不够一样,硬抱着她不放,手还隐隐有往她裙子里伸的架势。
可这是温知仪的小区门口!小区!不是和颐公馆的地下车库,司机是没可能自己一个人悄默声走掉然后留他们两个在车上为所欲为的!
“下车!”温知仪推了推齐砚淮。
温知仪当时还挺意外的, 结了婚也就算了,之前给她转钱也就算了,他们两个目前还只是谈恋爱的关系,齐砚淮竟然那么大方的把银行卡给她了?
温知仪当时小小别扭了一下,心头激起一些难以言喻的复杂之感,不过这点小心思很快就烟消云散了。她谄媚地抱着齐砚淮“啵唧”亲了他一口,还拽着他的胳膊来回晃了晃,就当是回馈他的慷慨了。
——看在你是我未来老公的面子上,我就欣然接受吧!
这个交流会其实温知仪早在去年的时候就接触过, 是她当时去英国读书时认识的朋友给她介绍她去的。不过当时只说把她的姓名、工作室还有参展作品报上去,然后就不了了之了。
一直到今年五月底,温知仪都快忘了她还要去意大利参展这回事了,那个远在英国的朋友又联系她,让她准备准备下个月动身前往意大利。
名都报了,且温知仪闲着也是闲着,美其名曰见见世面她也要去一趟。
“求求我就给你。”齐砚淮接着说。
温知仪闭了闭眼,她已经没力气了,只能缓缓放下腿,小声说:“求你了。”
始于一人的撩拨,终于两人的如愿以偿。
“不会。”齐砚淮淡淡开口,“真要是说也是说我,知仪那么好,他们几个又不瞎。”
齐砚淮的语速很慢,带着刻意压低的磁沉,一寸一寸往外吐。话音落,轻柔而灼热的吻便顺着温知仪的眼睑徐徐下落,一直滑到她粉润的唇瓣上。
齐砚淮含住,轻轻舔咬着,同时含糊不清地问她:“今晚去你家还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