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当我挤出些许独处的时间。
i’m gonna call you tonight, i will baby.
今夜我一定会打给你,亲爱的。
如今我有太多关于你的事想要探寻。
i wish that i could stay but i got to go.
我多希望能留下,可我不得不离开。
周遭没什么车,更没什么人,齐砚淮放慢车速,打开了音响。
i ’t catch my breath’cause you take it away.
你让我神魂颠倒,几乎无法呼吸。
“兜风吗?温知仪。”
–
直到车开出市区,温知仪才知道齐砚淮不是闹着玩的,是真要带她去恒华山。
“嗯?”温知仪坐直。
“你有男朋友吗?”
温知仪怔愣几秒开口:“干嘛突然问我这个。”
齐砚淮也没开口,他转身坐回到车内,按下开关,顶篷伴随着轻微的机械声缓缓关闭。
山风的呼啸被彻底隔绝在外,车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四目相对,忽而有种静谧的美好诞生于两人交错的视线之下。
“早就想了好吧。”
话音未落,齐砚淮下车。温知仪看不见齐砚淮的表情,只看着他打开前备箱,从里面抱出一捧淡粉色的奥斯汀玫瑰,接着绕到副驾驶的车门旁,把花递给她。
花香顺着吹来的山风拥进怀里,温知仪下意识睁大眼睛,后知后觉地接过,花香便立刻顺着拂过的山风拥进怀里。
而在齐砚淮居家养病的这段日子,学校内关于他和温知仪传闻不胫而走,说什么的都有。不过大部分人都承认了一个事实,那就是齐砚淮和温知仪的恋爱关系——尽管两个人现在确实还没在一起。
又过了将近有半个多月,齐砚淮伤好复课,这件事情的风波也逐渐平息。
直到某一日傍晚,温知仪和周旎放学,刚出教学楼,面前便突然悠悠刹停了一辆很拉风的跑车。
“……”
四分多钟的音乐,戛然而止的那一秒,汽车稳稳停在山顶。
温知仪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看向驾驶座的齐砚淮,问道:“你今天,怎么突然想带我来兜风了。”
so i’m gonna call you tonight.
所以今夜我和你联络。
i will baby, just as soon as i get time alone.
the best writer in town, could not find words to say.
即便是城里最棒的作家,也难以用言语形容这份悸动。
now there’s so many things i want to get to know.
车程略长,等二人抵达山脚,正是黄昏景致开得最缱绻旖旎的时刻,入目先是大片铺开的浓烈的橙色,在天际线处完成光影的交接,然后氤氲成淡紫、淡粉。所到之处,无一不透着股高远的澄净与纯粹,极致的自然,那是在市区很难见到的景象。
齐砚淮适时打开顶篷,天色便立刻像一幅绮丽的油画在温知仪眼前铺开,瞳孔内折射出点点昏黄的光泽,好像在看一片橘子海。
车沿着公路飞快往山顶开,两边高耸的石壁渐次后退,山风蹭过,带着清浅的凉意,从耳边呼啸而去。
齐砚淮垂眸,复又抬起,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淬着些许朦胧的水光,他问她:
“你要是没有,那我当你男朋友好不好。”
“……”
齐砚淮笑了笑。
温知仪好像总是能看见齐砚淮对她笑,但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这次不一样。
“温知仪。”齐砚淮叫她。
轻飘的发丝与花瓣勾缠,温知仪盯着眼前饱满的粉花,感觉自己的意识有一瞬的游离,好像什么也忘了,什么也丢掉了。
除了这束花以外唯一剩下的可能就只有——
温知仪没有说话,抬头看向齐砚淮。
通体漆黑,模样威武,横亘在路中央,别提有多霸道了。
随着车顶的篷布缓缓后退,驾驶座逐渐显露出一张英气逼人的脸,眉骨挺立,鼻梁高耸,眼尾轻挑又带着丝面对温知仪时独有的戏谑,此刻却都恰到好处的揉在了眉目间温润的笑意里。
齐砚淮单臂搭在车窗玻璃上,身子往温知仪那边探了探,尾音上扬,带着几分特有的磁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