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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精捞男丢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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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精捞男丢球跑了 第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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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等了几秒见对方也没动,他以为闷葫芦来良心了,紧接着再补上两句:“我同事都不待见我,嫌我是个没用的瘸子,也就保安队长看我工资要得低,才招我的。”

迟砚听完,没说什么。

“……”时钦又碰一鼻子灰,心里忍不住骂爹:这像话么?正常人就算不感兴趣,至少也会接个话吧?就这么晾着他,全世界只有周砚能干出这事来!

时钦突然觉得自讨没趣,心说就当卖惨博同情了,但凡周砚有良心,等今晚吃完饭就带他上银行取钱去。

今天队长刘建国和王大嗓门都在,不能离岗太久,有了联系方式不怕找不到人,反正都这样了,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机再卖波惨。

“离岗太久会扣工资,”时钦说着垮了垮肩膀,软下来的声音带了点可怜劲儿,别提有多委屈,“副队长还会训我,我得回去上班了,七点下班再给你打电话。”

见老同学仍是一副面瘫相,他赶紧没话找话解释:“是这手机默认的铃声,不是我弄的。”

迟砚没说话。

“其实听多了,这歌还挺有劲儿的。”时钦又给自己找补,声音拔高了些,试图挽回自己岌岌可危的品味。

而且他记得格外清楚,高三有一回自己心情不好,在酒吧浪到半夜,没人管他死活,最后是周砚把他背回的家。这种丢脸的事,他没好意思叫沈维他们几个知道。

不想还好,这一想发现肢体接触远不止在体育课上,在校外、在沈维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还有过好多回。

时钦憋屈地报出手机号,又像以前一样开始自我怀疑:是不是真的被周砚传染了?

下个月底才发工资……

请吃盖饭档次太低,下馆子点菜又太贵。时钦抠抠搜搜一通算,到最后也只舍得拿出五十块钱来招待老同学,思来想去,就烧烤合适:不跌份,应季,合理。

羊肉串来个三串够了,大腰子来一串,毛豆、花生米各来一份,别的整点蔬菜,再弄两瓶酒。大老爷们儿吃饭,核心不就是喝两口嘛,有荤有素还有酒,齐活儿了。

时钦靠着椅背,这样想着。追出去时他还觉得妥了,保安这碗饭谁爱吃谁吃,反正他不吃了。

这会儿凉快下来,热糊涂的大脑清醒不少,他把许聪说的那些话细细复盘,搞不好周砚去年参加同学聚会单纯是为了显摆,尤其是显摆给他看。结果他不在,周砚只能找沈维打听。

这闷骚的,花花肠子不少啊。

“……”眼看着老同学转身打开车门,矮身坐进驾驶位,车门一关,时钦是真没话说了,也没那个精力去猜闷葫芦的心思,便挥了下胳膊,“那晚上见。”

迟砚回他:“再见。”

车窗缓缓升上去,黑漆马虎什么也看不见了。时钦扭头往回走,一出树荫就被阳光刺得眯起眼,站得累了,连走路都晃,只想快点回岗亭坐下来吹空调,哪儿还顾得上形象。

末了又拐个弯埋怨起来:都是周砚的错,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挑今天来,好歹给他点心理准备啊。

迟砚关上车门,看着心不在焉的时钦,目光掠过他皱巴巴的衣袖,在湿处短暂停留。时钦刚抬头,他已收回目光,语调平稳:“你的手机号。”

“啊,哦。”两人离得近,时钦先闻到一股极淡的香气,莫名觉得哪儿不太对劲,掏出手机后,忽然没头没脑地蹦出一句,“你是不是长高了?”

爱问不问,老子偏要说!

时钦刚要张口,话头就被堵了回去。

“回去上班吧。”

迟砚扫过时钦扒拉过的头发,没比刚才的鸡窝好多少,软趴趴的几缕翘在额前,脑门上还蒙着层薄汗。

他呼吸稍沉,只平静回了一个“嗯”。

时钦原地站着,还想挽回一丝形象。他累的时候跛相会更明显,走起路来不好看,想等车走了再挪步。

但说实在的,听习惯以后他是真觉得这歌不错,日子难捱的时候,他偶尔还会哼唱上两句,幻想自己哪天也能自由飞翔。

迟砚还是没说话,垂眼看向手机,指尖略作停顿,把刚拨出去的号码存进了通讯录。

气氛说冷场就冷场,树上的蝉倒是叫得欢。

怎么一跟闷葫芦扯上关系,自己就变得不对劲。

“我在遥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

粗糙的音质带着电流“滋滋”声炸响,跟村口大喇叭似的,时钦手掌被震,眼都来不及看屏幕上的那串数字,飞快戳着老年机的按键把电话掐了。

一下班,时钦没着急打电话,骑上电驴就往回赶。赵萍家环境简陋,没有卫生间,上厕所得去附近的公厕。洗澡也麻烦,只能烧水用盆接,在隔出来的小屋里洗。

赵萍还没回来,他没时间等水烧开,直接接了盆自来水往身上泼,嫌硫磺皂味儿不香,洗头时顺手往身上抹了洗发露,是他没见过的廉价杂牌,味道也就那样,但总比硫磺皂强点。

洗完澡,他在自己那几件旧衣服里挑挑拣拣,选出一身算体面的,黑色短袖配休闲裤,外加一双人字拖。

时钦不傻不苶,太清楚等价交换这回事儿,也知道自己大概捞不着多少好处。就算周砚真大方给他五百万,他其实也没辙,总不能扛着一箱子现金跑。

周砚说了再见,那今晚肯定能见面。

为了拿出诚意,时钦认真琢磨晚上吃什么。他掏了下没放手机的另个裤兜,攥出自己皱皱巴巴的全部家当,两张红票子,剩下全是五块、一块的零碎。

直到他颠晃的身影拐进园区,那辆奔驰才慢慢驶离树荫。

……

唉,风水轮流转啊。

迟砚轻嗯一声,指尖在手机屏上调出拨号界面,没去看时钦手里的旧老年机,只说:“手机号。”

要问时钦最烦什么,正是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闷葫芦,完全让人捉摸不透,还越猜越烦躁。

说喜欢他吧,周砚从来没对他表现出半点喜欢的样子;说不喜欢他吧,那封情书就是周砚的字迹,做不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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