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鱼由俭如奢容易,再从奢入俭就难了。
看见自己平时住的别墅大平层上面的月租标价,一时间体会到了自己经济的拮据。
没收入支持,仅有一点点存款,还要养kivi,许君言悲催地发现脱离了蓝宁,一切似乎变得十分困难。
“单租多少钱啊?”
“四千到五千吧。”何新延说:“市中心的房价很贵,你可以选择稍微远一点的,比如永昌路那边。”
许君言举着手机翻找了一会儿,又颓废地放下,“我看过,太破了,好像难民营。”
他已经下定决心了。
许君言想起刚才的梦就一阵恶寒,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揉揉发红的额头,说:“你知不知道哪里租房子三千以内?最好市中心,能养宠物。”
许君言呱完,何新延忍不住笑了下。
许君言啧一声,刚要说话,猛然觉得何新延有几分像蓝宁,莫名住了嘴。
何新延收起笑容,“对不起,我怕你吹风着凉。”
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他,哪怕是父母,或者是蓝宁。
许君言自我,即是世界的中心。
“你又唱歌了?”何新延说:“这次唱什么?”
“原唱吧,我前几天新写了一首。”许君言心里烦,一烦就写歌,总之高兴的时候写歌,不高兴的时候也写,写歌唱歌练歌已经成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何新延眼睛发亮,“你真的很厉害,你以后一定会发火的。”
“算了。”许君言叹口气,“难民营就难民营吧。”
何新延点点头,“那我帮你联系?”
“行。”许君言从椅子上起来,头发乱糟糟的翘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五官凸现的更加张扬漂亮,透着一丝凌乱美。
一股酸爽直冲脑门,许君言捂着头趴在椅子上不动了。
“谁是蓝宁?你怎么了?”何新延吓了一跳,上前询问,“你没事吧?”
许君言缓过劲儿分出一丝目光看清来人,捂着头从长椅上起来,头疼的嗡嗡响,昨天晚上收拾了一晚上的行李,根本没睡,加上现在这么一磕,差点没归西。
连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都要下降到他不能接受的地步。
但他是条固执的鱼,认准了自己是直鱼绝不可能改变,更何况他早晚都要出去自己闯,离开蓝宁是必然的,一味的依赖别人,依靠着别人给予的好处,享受着他人予给予求,那不是他,他不是一条软弱无能,只会窝里横的鱼。
何新延说:“也还好,我就住在那边,距离公司蛮近的。”
许君言不是没找过,市中心的房子太贵,外围合适的房子又太破,他根本不想住。
他从来没住过那么小那么破的房子。
许君言住惯了别墅大平层,连多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
“你要租房?”
“嗯。”许君言又躺回去,举起手机,一副生无可恋的麻木样子,他决定从蓝宁家里搬出去了,再住就变成基佬了。
何新延沉思了半响说:“市中心三千以内的很好找,但是基本都是合租,养宠物大概不行。“
许君言看他半响,觉得这小子是有点像蓝宁,尤其是眼睛,还有性格也像以前的蓝宁。
搞得他刚才还以为蓝宁来找他了。
不过就算蓝宁来找他也没用。
“那不是必然的么,算什么厉害。”许君言微微一笑,转过头看他时些许愣神,那双亮晶晶的,带着崇拜的眼神,跟以前的蓝宁一模一样。
许君言莫名对他有些好感,要是蓝宁这样该多好,他们之间的相处也会是这种和谐的关系,可惜蓝宁不是,简单来说蓝宁想日他。或者想被他日。
无论那种都不可能行,许君言是条高傲自大固执无比的鱼,他的三观在幼儿时期已经深深扎根,不可动摇,他的认知不可能被任何人改变,也不可能在任何一方的关系中处于弱势。
这人长的真是帅,何新延忍不住心里感叹,哪怕他是个男人也会被吸引住,原本想离开的脚步不知道怎的挪不动,何新延指指自己的头发,“你头发乱了。”
“哦。”许君言胡乱弄了两把,刚剪完的头发有点短,前面的刘海拨弄到后面,显得利落又成熟。
他迅速从椅子上下来,说:“回去吧,我还没练歌呢。”
他看了一眼给何新延,不耐烦地说:“你叫我干什么?”
何新延拧着衣角,有些胆怯,“在这睡容易着凉,你还是回公司休息吧。”
许君言正心气不顺,火气上来,嘴跟着一瓢,“少管我!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