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用驱蚊水,我知道你要表达什么。”蓝宁松开他,手指穿过他的领带,给他打了一个完美的结,凑近他的脸,欣赏了一会儿他漂亮的脸蛋儿,声音轻的像叹息,“所以你才是个笨蛋。”
许君言动动嘴唇,他从来没这么囧破过,他现在想变成一条鱼了,他不想问蓝宁为什么那么香了。
蓝宁把他的领带顺好,一点一点塞进衣服里,把自己的领带夹拆下来,给他戴上,“看来没有我不行呢,笨鱼,领带都系不好,又胡说八道怎么办,放你出去赚钱,我都不放心。”
许君言忽然想起自己以前闻到的那个香味。
“你身上好香啊。”许君言脱口而出。
而后脖子一紧,领带忽然收紧,许君言捂着脖子咳嗽一声,”你干什么?”
许君言下意识走过来,“干什么?”
“领带呢?怎么不会系领带呢。”
许君言拿着一根长条,蓝宁手指勾了过去,弄平上面的褶皱,“过来我给你系上。”
“那请你给我转一万八吧。”蓝宁说:“我也不亏。”
“奥。”小鱼只是疑惑了几秒,蹦蹦跳跳去拿自己的手机,转完钱变得心安理得,哼着小曲跳进更衣室,说:“我去看看!”
“好啊。”蓝宁歪在沙发里,五官艳丽,轻声说:“我会等你,但等不了太久。”
恰到好处的触碰,不远不近,不让他反感,也不让他烦躁,反而让他的心痒痒,像有蚂蚁在爬。
形容不出什么感觉,又麻又痒,又意犹未尽。
他居然很享受这种亲近。
他胡乱地在胸前整理一阵,悲催的发现,领带已经弄的整整齐齐。
他起到了一个看起来很忙的作用。
蓝宁笑了一下,站起来,手划过他的胸口给他的衣服褶皱抚平,在他胸口安抚似的拍了拍,“我去醒个酒。”
“我给你准备好了,在你衣柜里面的那一排。”
许君言惊讶地扭过头,“这你也准备好了?”
“嗯,你不是说要当明星么,前阵子正好在秀场上看见一套挺适合你,就买下来了。”
蓝宁低垂着眉眼,吐出的呼吸都带着热度,直往许君言来脸上刮。
烧进他的肺里,烫着他的四肢百骸。
“我好热!”许君言大叫一声,猛地站起来,“我有点热。我自己弄吧。”
“说什么呢。”蓝宁手指攥着领带扯了扯,把他带到自己脸上,声音低柔,“说男人身上香,做什么?”
“啊?”许君言后知后觉往后退,但是脖子上的领带却纹丝不动,犹如一根柔软的绳子扼着他的喉咙,许君言只好扶着沙发,仰视着蓝宁,蓝宁的脸跟他距离近在咫尺,目光中赤裸裸的探究欲望,许君言脸唰地一下变得粉红,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有歧义的话,“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是觉得你身上太香了,我闻到了有点好奇,你到底用了什么驱蚊水......”
那股香味有点明显,他只是单纯的想问问,好奇心害死鱼。
太暧昧了,大脑在发出警告,身体却给出熟练的反应。
许君言忽然发觉自己的脚不受控制的蹲了下来,蓝宁从沙发上起来,手指绕过许君言的脖颈,带着热度透过衬衫传到肌理,在系上领带的时候引起躁动,这种舒服的痒一点一点勾着许君言,弄的他痒的有些发颤。
过长的头发垂在冷硬的西装上,裹挟着一股淡淡的酒味和香水味凑近,带着甜美的气息。
他大概没有太多耐心。
西装通体藏蓝,配上斜纹白衬衫,衬托着五官更加白皙出挑。
蓝宁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笑着窝在沙发里,招招手。
许君言看不懂自己了,一靠近蓝宁什么都乱套了,还不如变成鱼。
手指离开胸口,连带着那点温度也消失,许君言转过头跟随着他的背影,蓝宁拉开阳台的推拉窗,躺在藤椅上悠哉悠哉地吹着风。
仿佛刚才的一切没有发生过一样。
又是只有许君言一个人的慌不择路。
许君言沉默了一下,皱起眉头疑心又起,“你是不是太贴心了?”
“有吗?”
“普通朋友会给别人买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