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带着变异辣椒,比模特还要完美的身材比例一.丝.不.挂.地,一脸懵逼地站在了桌子上。
众人惊呆了,连同蓝宁的脸上的表情都定格了。
果男站起来,下面的人捉起桌上的刀叉冲他戳刺,他小腿发力踢开,上去就是一拳,黑衣男被打倒在桌上继续哀嚎。
砰动一声巨响。
二楼楼梯上忽然带掉下来两个人。
人从二楼撞破楼梯,扑通一声倒在了一张桌子上。
要是觉得蓝茵的事羞辱到他,那就大错特错。
下面的人不知道有谁开始带头鼓掌,紧接着一阵掌声断断续续地响了起来。
记者这些问题如同沙砾掉在大海里,没有掀起一丝波浪。
蓝宁放下演讲稿,往下走。
他内心很平静,平静到平淡,想快点回去,拿以前的事刺激他根本没什么用,他不是以前那个人尽可欺负的可怜虫,以前的蓝宁早就死了,死在那个冰冷的解剖台前,或者是下着雨的夜晚,他现在不知道自己是谁,或许是披着蓝宁的皮存活的怪物。
蓝宁死后继承了他的意志。
许君言抬头,注意到周围的视线,脸一白,嘴唇动了动:“我靠。”
周围乌泱泱一群人,以他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圈。
“丢死人了……”许君言脸色涨红,扯着底下人的衣服,“妈的,杀人犯给我起来!把衣服给我穿!”
现在就这样活生生的站在他前面。
在熬过每天地狱一般的日子里,终于迎来了曙光。
蓝宁此时是一个无比忠实的信徒,带着虔诚痴迷看向人群中间的人,缓缓地不自觉地裂开嘴角。
这些媒体在周家地盘上如此明目张胆地揭底,必然有人背后纵容,众人心领神会的同时对周二少爷在周家的地位有了重新的考量。
甚至津津有味的看起了戏。
闪光灯聚集在蓝宁身上,蓝宁身体跟着精神都在漂浮。
蓝宁被震的酒完全醒了,目光死死地盯着桌上的人,大脑中一阵又一阵的嗡鸣,直穿他的灵魂深处,连带着他整个人都在战栗,空白。
失去一切行动能力。
这个人,这个人,现在就站在他面前,是他的,是他的执念,是他的欲望,思念的无数个日日夜夜,在每个睡不着的夜晚,想着的,念着的,恨着的,这个人。
周围的人受惊散开,两个人被摔的不轻,底下的人一身包裹严实的黑衣口罩,倒在桌上呻吟。
人们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一个果男从他身上爬了起来。
那人什么也没穿,身形修长高壮,脸很小,乖顺的脸上沾着血,浑身肌肉线条绑紧,皮肤白的像雪,没有任何一点瑕疵,双腿结实有力。
流星娱乐的记者眼看蓝宁要下台,连忙追问:“听说您以前靠着外婆拾荒供您上学,直到您现在学业有成,对您已故的外婆有什么想说的吗?”
蓝宁闻言顿住脚步,余光看向他,没了镜片的遮挡,眼底透着森森冷意。
流星娱乐的记者吞吞口水,刚要继续刨根问底时。
浑身上下只留下爱许君言这一个执念。
靠着这点执念假装成人,伪装成人。
就这样似人非人的活着。
底下的人呛咳两声,倒在桌上呻吟。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上帝。
感谢上帝,把他还给我。
他愿意为此献祭一切。
一阵阵酒气上涌,他脑袋有些混乱。
却有点想笑。幼稚。
他笑了两声,冷声道:“我没有义务回应舆论,现在是慈善晚会,不是我个人的绯闻发布会,别用捕风捉影的事占用公共资源,浪费各位的宝贵时间,有那精力麻烦你多捐点钱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