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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壑难填(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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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壑难填(娱乐圈) 第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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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让我进来了。”有一次就有两次、三次。季抒繁低头看着脚下的拖鞋和明亮的瓷砖地板,心里一边感到奇怪的触动,又一边生出对这逼仄空间强烈的破坏欲,仅用了一秒就确认自己不想让贺征再邀请别人踏足这里。

“你说什么?”贺征真怕自己聋了,老听不清他说什么。

“我说,你别对我刻板印象这么重。”季抒繁重新抬起头,声音大了些,表情真诚到称得上乖巧,“你邀请我来住我会考虑的,你把这里布置得这么有生活气息,我很喜欢。”

贺征租的房子虽然不到七十平,但客厅、厨卫、卧室该有的都有,一个人住绰绰有余,玄关处的射灯应该是刚换过,亮度和客厅的那些不是一个层次,家里肉眼看得到的东西都归置得整整齐齐,边边角角也打扫得一尘不染,所有细节都表明主人是个追求生活质量和秩序的人。

“家里鞋套用完了,你换这双吧,全新的。”贺征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灰色软底棉拖鞋给季抒繁,自己也换上了一双同款黑色的。

“你一个人住,为什么会把鞋套用完?”季抒繁听话地换上拖鞋,有点大,贺征的脚估计有44码。

“什么歪理,不需要朋友但又想找人热闹?”贺征看着他那只捂着肚子的手,犹豫了一下,才别扭地问道,“吃饭了没?”

闻言,季抒繁的眼睛重新亮起光,身后像有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晃啊晃,小声道:“没,没吃。”

“那就上去坐坐,正好我刚吐完,也饿了。”贺征面上一阵热,依旧不能与他对视,飞快地说完就钻进了电梯。

料想的暴怒和狠话没有劈头盖脸地砸来,反倒是簌簌的雨声震耳欲聋,贺征看着季抒繁僵硬的背影和高昂的头颅,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而后“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他似从梦中醒来,抹了把脸,不想再管季抒繁是去是留,径直走进电梯。

擦肩而过之际,季抒繁轻轻拉了下他手,就马上松开了,“贺征,今天是我二十四岁生日。”

“好,祝你生日快乐。”贺征用一条腿卡住门,没有回头。

“………………………………”

脑子里像是炸开了一朵蘑菇云,贺征腾地从头红到脚,像只被蒸熟了的虾,眼神慌乱地瞟来瞟去,不小心对上季抒繁的视线,整个人就像被电了一样,嘴上根本把/不/住/门,“有。”

“那拿给我好不好?”季抒繁意有所指地看向他/那/处,“尺/寸我试过,能穿的。”

季抒繁一见有戏,刻意偏了下头,让额前凌乱的发丝散开,还沾着水珠的睫毛如蝴蝶振翅般微颤,他太知道自己的优势所在了,小心翼翼道:“我真的好冷……”

这家伙真是……!

真是什么呢,形容人的词那么多,贺征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安在季抒繁身上,实在拿他没办法,眼睛一闭,指着卫生间道:“洗洗洗,现在就去洗!”

见状,季抒繁也不追,就站在客厅大声叫嚷:“你想不出来我可以替你想啊,比如想找个人分摊房租,或者一个人住太孤单?喂,别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啊,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隔着一堵墙,贺征一字不落地把他的话听进耳朵,重重地拉开衣柜门,拿出一套家居服和一条毛巾,又重重地把衣柜门合上,绷着脸走出卧室,把那一堆东西塞到季抒繁手里,“我一个人住才自在,季大公子别操这心,赶紧去把湿衣服换了,别感冒了又赖我。”

“贺征,你对我真好。”季抒繁顺势而为,隔着衣服和毛巾抓住贺征的手,两眼泪汪汪,“既然如此,能不能让我在你家洗个热水澡?”

“我今天很想见你。”季抒繁进攻性很强地凑近一步,又十分嫌弃地皱起眉,“但你和别的男人鬼混到现在,还喝这么多劣质啤酒,臭死了。”

“公共场合别耍流氓啊!还有,我跟我兄弟喝酒关你什么事?”贺征望了望四周,条件反射似地抬起胳膊挡住他,脑子也同时缓过劲来,“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你调查我?”

“一个地址而已。”季抒繁无辜地眨了眨眼,明明吐出的每个字都很轻,砸在人身上却又很重,“我想知道,就能知道。”

“我邀请你来住?我为什么要邀请你来住?”贺征傻了,一时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谁中文不好,把几句简单的话说得如同天书,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无法理解。

“不知道为什么,你就随便想个原因啊,我真的会考虑。”季抒繁盯着贺征湿淋淋的锁骨,轻咬了下下唇。

“您可别!”一看这货又不正经了,贺征白眼一翻,撂下一句话就大步走进卧室。

“休假的时候会叫朋友来玩啊,我不喜欢地板被弄脏,让他们套鞋套不是很正常?”贺征诧异于季抒繁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但转念一想,东郊银湖赫赫有名的檀麟庄园不就是他家的么,依山傍水,占地万顷,据说保镖和佣人加起来有一个连,被伺候着长大的太子爷知道世界上有鞋套这种东西已经是体恤民情了,不能真要求他和群众共情。

“哦。”季抒繁看着客厅阳台到厨房十分有限的距离,欲言又止。

“行了,别嫌弃了,又没邀请你住这儿。”贺征看他那样子忍不住想笑,心道有什么话都写脸上了,还不如直说呢。

【作者有话说】

就这个阴湿男鬼味爽!

第13� 叫老公不行吗

“我不快乐,我在医院待了一天,特没意思,出来之后也不知道去哪儿,就想找个人热闹热闹……”季抒繁眼中闪过厉色,嗓音却难掩哽咽。

“季总,你想热闹应该去找你的家人、朋友,而不是我,我们在一起吵不叫热闹,是你单方面找乐子。”贺征嘴上这么说,心其实已经软了,他转过身看着季抒繁,被那双通红的双眼惊得心尖一颤。

“我在医院就是陪家人,我……”西装单薄,湿透了更是紧紧贴在身上,季抒繁狠狠打了个寒颤,捂着肚子道,“没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

“……你试什么了,不就摸了一下,说得好像咱俩睡过一样!”贺征誓死捍卫自己的清誉,加之男人莫名其妙的胜负欲涌上来,他下意识扫了眼季抒繁因为湿透而明显的gu/包,不由挑了下眉,“拿给你就拿给你,尺寸肯定不能一比一了,大了你就将就穿。”

季抒繁无声张了张嘴,难得有接不上话的时候,贺征那玩意儿跟成年bai男比起来也不遑多让,ying起来跟发tang的铁gun一样,确实天赋异禀。

成功扳回一局,贺征乐呵呵地去卧室专门找了条刚洗还没穿过的ck子/弹/头内裤,给季抒繁的时候还故意吹了声口哨,然后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点开外卖app,问道:“你想吃什么,我现在点,下雨天外卖送得慢。”

“谢谢宝贝儿,宝贝儿真好。”季抒繁悄悄勾起唇,往卫生间的方向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啊”了一声,丝毫不感到难为情地转身道,“还有一个问题——”

听到这死动静,贺征提了口气,睁开眼,感觉自己升华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任他再口出什么狂言都能平静以待,“还有什么需求一次性说清楚,进了浴室,脱了衣服,概不负责,你喊破喉咙我也不会进去的。”

“你在脑补什么?”季抒繁低笑了声,促狭地看着他,“我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新内裤,内裤shi了,得换啊。”

“不能。”贺征抽了一下没把手抽出来,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斩钉截铁道,“你少得寸进尺!”

“真的不能吗?雨水太脏了,好难受。”季抒繁知道贺征力气惊人,赶在他使劲前放开了他的手,抱着衣服,把那双狭长惯了的狐狸眼睁得又大又圆。

“……”贺征看着那双波光流转的眼睛,“不”字突然就卡在嗓子眼跳不出来了。

“……你这是侵犯我的隐私权,犯法知道吗?我介意的话完全可以告你。”贺征深吸一口气,他今天实在没有心力再生气了,想起杜菲的忠告,一时也不知道用什么态度面对这个人,索性撕了欠条送客道,“欠条销掉了,多谢季总这段时间的照顾,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吧。”

“不回,你想告就告。”季抒繁不屑地挑起眉,挑衅似地撞开贺征的肩膀,走过去按亮电梯,“十三楼对吧,请我上去坐坐?”

“季抒繁,我今天真的很累,不想跟你吵,你要是实在精力旺盛,就去霍乱酒吧找人发泄,多的是人想勾搭你、讨好你,别来烦我了行吗?我不想看到你,我家也不欢迎你。”贺征捏了捏抽痛的眉心,把那张稀碎的欠条攥成一团远远地抛进墙角的垃圾桶,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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