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皇帝对姜复显然没什么耐心,此时声音都冷了下来,“朕记得你也在大理寺待了两年,连这样的事都不知晓,你到底是在大理寺做什么?要知道太子,你的十六弟才去刑部一年,就查了许多大案,还提出改变选官制度的好政策。”
皇帝特地在此停顿一下,才继续道:“和你十六弟相比,你怎么这般无用?连这样简单的问题都答不出。”
姜复脸色微白,看了眼皇帝,他冷漠地盯着自己,似乎自己不说出他满意的答案,他当即就会处罚他。
“儿臣觉得它们之间有些联系。”
“你才在礼部待了多久?怎么现在想的就都是这些东西?朕看你真是像苔花一样,那那都能长。”
姜昭拱手,“儿臣只是在其位,谋其事。”
姜昭上前一步,“儿臣觉得,或许是白知县本就是贪官,用钱就能收买,做出这样的事也无可厚非。”
皇帝有些不满意,“为什么他就能当贪官呢?”
“儿臣前些日子刚办过一个贪污的案子,结合一境知县的情况,我觉得他们是品德败坏,胆大妄为。”
姜昭:“·······”
她抿住唇角的笑,这程固礼还真是轴呀, 一点眼色也看不懂,就这样在皇帝给人下套的时候冒出来, 还怪能解燃眉之急的。
姜昭抬眼看皇帝, 此时他也是一脸无语地盯着程固礼, 不过刚才他几次看向自己的目光,姜昭都有察觉。
“嗯,”皇帝声音缓和,扬了扬下巴:“听到了吗,你们自己封地管得太松,要是不会管,要不要朕来帮你们呀?”
底下官员闻言,只觉心中一紧,却不敢多言,偏偏本案发生在灵州,永安王的世子又没有及冠,不能上朝,此刻谁站出去都得被陛下揪着损一通。
“老七,你继续说说该怎么办?要既能保持各州的权力,又不会让朕的百姓寒心。”
林丞相站出来, “老臣惶恐, 姜国律法施行近百年, 中途虽有过几次变法,但都是越来越好,怎会是律法的问题。”
皇帝不动声色地睨了姜昭一眼, “不是律法的问题难道是我姜国官员连辨别是非的能力都没有?”
“姜国大多官员为百姓尽心尽力, 自然也没有问题。”
姜复盖在袖中的手捏紧,终究还是按照皇帝的意思开口道:“儿臣觉得可能是监管不力,才会让他们如此放肆。”
“京中有大理寺、督察院两个地方管着,怎么会监管不力呢?”
“各州地司法由各自负责,若非是大案也到不了京中。”
“呵,好呀,在其位谋其事。”皇帝终于不再揪着姜昭,而是转眼看向后面的七皇子姜复,“老七,朕记得你在大理寺当值,不如你来给朕解释一下?”
姜复心中一紧,看向皇帝,面容严肃,眼神冷冽,此刻自己不过就是一枚尚不好用的棋子。
姜复不敢再看,走出一步,道:“父皇,儿臣愚钝,不知······”
皇帝抿紧唇角,盯着姜昭。
姜昭没听到皇帝再说什么,等了一会,继续道:“儿臣在礼部也待了一段时间,看了些有关‘天地人’的解释,觉得程尚书说得其实也有些道理,说不定今年的大旱真是因为我姜国发生了这样的冤案······”
“好了,”皇帝打断她,“现在我们说的是纪家一案,不是灾情。”
想到林丞相与自己说的话,心中不由冷笑,又想让自己去干那些的罪人的活,真当自己这把刀那么好用?
皇帝无语地收回视线,但还是回了他:“程爱卿说得也有理,不过今日我们先说实际的,为什么白良星敢这样包庇马平普?”
无人回答,皇帝看向姜昭,“太子,这案子是你查出来的,你来说说,这是为什么?”
“那你说说是什么问题?难不成还是老天的问题?”
“这······”林丞相答不出来,沉默下去。
这时,一直老实站在队伍内的程固礼站了出来,“陛下, 老臣认为或许今年的大旱就是因为我姜国有冤,老天才降下惩罚,让我姜国遭此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