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生也不是傻瓜,看到舅舅这副模样,又看到许嘉清抱着脑袋满地打滚。
不像是刚刚差点没了小命,反而疯狂大笑起来。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许嘉清弓起身子,面色煞白。
咬着唇,冷汗直流。
此时的陆宴景就像电影里的杀人魔,他看季言生的表情不像舅舅看外甥,更像是在看死人。
两人一通折腾,家里如台风过境。
就连有人进门,二人都没反应过来。
陆宴景手里拿着季言生丢在外面的酒瓶,把侄子从许嘉清身上扯下,举着瓶子就要往脑袋上砸。
从下午,一直做到晚上。
好像一切都不曾发生,陆宴景为许嘉清编制幻觉。
用袖子去擦脸上的血,扯着许嘉清衣领,就要把他丢到沙发上。
扣子掉落在地,露出大半个胸膛。
许嘉清蹬着腿,疯狂去踢季言生。
糖衣里的药片很苦,陆宴景仿佛感受不到似的。咀嚼,咽下。
怕自己嘴里还有苦味,把另外半杯水喝了。
许嘉清还在咳,陆宴景把水杯和空药品放到茶几上,捏起他的下巴往上吻。
他不愿意吃,陆宴景捂住他的口鼻,逼他往下咽。
手脚无力的挣扎,勉强吞下了,陆宴景又开始往他口里灌水。
陆宴景和许嘉清是两个极端,陆宴景的一切动作,都冷静异常。
甚至莫名给了他一巴掌。
陆宴景任由他去打,可许嘉清打完后又开始后悔。
又哭又笑,又开始喃喃自语。
许嘉清梦里的鬼,就是曾经关他的陆宴景。
那段梦魇彻底变成了梦,也让许嘉清开始惧怕黑暗。
说出来的话颠三倒四,连不出句子。
关上门,马上去扶许嘉清。
脸上又是汗又是泪,整个人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发着抖,不停自言自语。
可许嘉清更害怕这样的季言生,他和以前,判若两人。
眼底全是偏执,甚至开始扯许嘉清衣裳。
疯狂扭动挣扎,力气却没有季言生大。
“嘉清,你等我,你等着我。”
陆宴景见他这样,更加来气。
丢到门外,连踹好几脚。
许嘉清觉得不对劲,什么都不对劲。
抱着脑袋,从沙发滚到地上。
陆宴景看到许嘉清这副模样,不由开始紧张,用最快的速度把季言生丢到门外去了。
关键时刻,是许嘉清大喊了一句:“陆宴景!”
陆宴景这才勉强恢复理智,他揪着季言生头发,许嘉清捂着脑袋在沙发上看他。
手脚剧烈的疼,大脑嗡鸣。
可季言生明显也有了脾气,丢时用了力气。
许嘉清脑袋撞到沙发上,大脑眩晕,甚至有些恶心。
还没缓过劲,季言生就压了上来。
喘不上气,整个脸都被憋红了,氤氲出泪花。
陆宴景毫不在意,疯狂的去吻。
然后抱起许嘉清,将他放到床榻上。
冷静的,不正常。
看着许嘉清剧烈呛咳,涎水拉出银丝,落在地上。
陆宴景拿着药,直接把一整瓶都往自己嘴里灌。
陆宴景怕许嘉清又滚下来,不敢把他放在沙发上,只能将他平放地上。
快步走到房间,拉开许久没有打开过的柜门,掏出熟悉的药瓶。
走到厨房接了一杯水,从瓶子倒出三粒喂给许嘉清。
陆宴景紧紧抱着许嘉清,把他护在怀里,轻轻拍打他的背:“清清,你别怕,老公在这里。”
“老公在这里陪着你。”
许嘉清蜷缩成一团,听了他的话剧烈挣扎起来。
“江曲,央金。”
“季言生,你带我走。”
“老公,你救救我,有鬼在追我。”
被逼急了,许嘉清给了季言生一拳。嘶吼道:“季言生,你他妈疯了吗?”
季言生被打得往后退,鼻子往下氤氲鲜血。
许嘉清以为会把人打清醒,可季言生明显愈发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