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如潮水泛滥。
席追再也无法克制,低头吻了一下闻潮声的唇,“别怕,我不会再受伤了,你也乖乖的。”
以往的一切在此刻都变得不再重要了。
“什么?”
席追的掌心往下一滑,温柔抚上了闻潮声的脸颊,“什么没有用?”
闻潮声不由自主地贴近了熟悉的热源里,哼哼唧唧的鼻音里夹带着说不上来的难过,“祈福没有用,生日愿望也没有用……你别……别受伤……”
闻潮声有气无力地抬了抬眼皮,很快地,又紧紧闭上了。
席追注意到他脸颊上不正常的潮红,蹙眉伸手探上额头,果然有些发烫。
“……”
他要去意大利,他要去找闻潮声!
哪怕对方的身边已经有了其他恋人的陪伴,他也要亲自见上一面才肯彻底死心!
可命运就是如此戏剧,在席追决意奔赴海外前,日思夜想的那个人抢先一步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嘘!”
席追迅速捂住闻潮声的耳朵,又递给助理一道“噤声”的眼神,“他刚退烧,别吵吵。”
小朝给嘴巴做了一个拉链的动作,轻手轻脚地坐在沙发上。
但席追没了睡觉的心思,他向护士借来了体温计,每隔一个小时就要确认闻潮声的体温。
一夜未眠。
早上不到八点,小朝就回到了医院,一推开病房的门,他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38.7c。
席追要来了退烧药,抱着怀中人喂药。
闻潮声烧得迷迷糊糊,他看见席追递来的药,习惯性地乖乖含入口中,不同以往的苦感在口中蔓延。
他说不清自己是想要证明什么,发疯似地开始不停地进组、拍电影、再进组、再拍电影,他试图用剧本里的虚拟人生来逃避现实,麻痹自己最真实的痛苦。
那些被分手的不甘,被背叛的怨恨,被丢下的不解,随着时间的推移反而逐渐混杂成了一团。
席追以为自己总有一天可以忘记这段不算美好的初恋,可每每午夜梦回,他还是控制不住地想着闻潮声。
只要闻潮声能回到他的身边就行。
…
席追忍住自己身体上的那点不适,干脆起身喊了值夜班的护士,麻烦对方给闻潮声测了体温。
席追愣了两秒,从中窥探出了真相——
十一月的祈福是为了他,原来十二月的生日愿望也是为了他?
“……”
怎么突然就发烧了?
席追眸底闪过一丝懊恼,但随即就被满满的担忧占据,他凑近低声呼唤,“潮声?潮声,醒醒,你发烧了。”
闻潮声没有睁眼,他像是还处在混沌而虚无的睡梦中,只是一个劲地委屈嘟囔,“都没有用,为什么……都没有用呢……”
“席追……”
怀中的人突然打了一个冷颤,不安地呓语着,“席追……”
席追从沉重又潮湿的回忆中挣脱出来,第一时间圈紧了闻潮声,“怎么了?我在这儿呢。”
闻潮声安安静静地睡在病床上,额头还贴了一片退热贴。
而昨天意外受伤的席追已经醒了过来,占据了另外二分之一的床位,视线始终关注着还在休息的闻潮声。
“席哥,你这是……”
一张烧红的脸被苦得皱巴巴的,愣是不往外吐,“唔。”
“谁让你生吞的?”席追又哄着他喝水,“乖,喝水咽下去。”
闻潮声配合地吃完了药,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直到席老先生高龄故去,席追才向父母双亲坦白了自己的性/取向,甚至如实告知了自己曾经和闻潮声有过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
再之后,席追终于拿下了百像奖“最佳男主”的奖杯,完成了曾经答应过闻潮声的那个承诺。
这次,席追终于有了足够的勇气做下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