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天色还亮着,室外雪道上依旧有游客在玩。
闻潮声望着窗外,难得对席追生出一丝丝怨念,“来这儿一趟,什么都没玩上。”
虽然他不是滑雪老手,运动细胞也不算发达,可自从进了这房间就没再出过门,实在是太过分了。
闻潮声忍着腹部那点微妙的痉挛,这会儿只想睡觉。
席追也没强求,他们两个多小时前才在房间里吃过一轮,“好,那就睡吧。”
“唔。”
他忘记了是在哪个夜里或者凌晨,席追也说要替他揉揉缓解,结果揉着揉着,情况就不对劲了起来。
闻潮声向来不太懂拒绝,只要席追磨着他撒撒娇,就任由对方予取予求。
中途实在受不住了,也只会软乎乎的求饶。
第三轮日光透过了缝隙,照见了大床凌乱的一角。
闻潮声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意识昏昏沉沉的,已然有些分不清昼夜,“不要了。”
嗓音哑得像是换了一个人,不用细听就觉得很委屈。
“可以,但要租好的。”
席追没打算降低自己的生活品质,也很顾及闻潮声的想法,“找带小阁楼的、有天窗的,到时候按照你喜欢的工作间布置。”
“会的。”
席追从来没有将演员这层身份当成儿戏,他是真的想为自己、为闻潮声的将来拼一把。
“你的工作室定在海市,我接下来除了进组拍戏,应该也会长时间待在海市。
席追先是汇报了一下自己早已经明确的工作计划,又问,“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闻潮声没有瞒他,将打算开工作室、以及筹拍新电影《云端》的计划悉数告知,“对了,我想把工作室开在海市,这样离你也能近些。”
席追的合约签在全盛娱乐,公司扩展的艺人影视分部也在海市。
席追暗笑,又哄,“明年,明年再陪你来一趟,到时候好好玩。”
闻潮声将切块的橙子肉啃得干干净净,一点儿不浪费,“明年说不定你的人气就大幅度上去,再出门都要被认出来了。”
虽然演员不像爱豆那样完全禁止恋爱,但总归也算公众人物。
“我知道,别怕。”
席追揉着他的后颈温声安慰,将同样的初次紧张压在内心深处,“哥哥,我们一起,慢慢来,好不好?”
“嗯。”
席追给他递了一块橙子,理直气壮,“我们不是玩得也挺好?”
“……”
闻潮声自以为很凶地瞪了他一眼,不接话。
闻潮声耷拉着眼皮,回应声很轻。
好在这一觉睡得很沉,很稳,再次醒来时,夕阳都已经快下山了。
闻潮声总算恢复了一点儿体力,他换上了两天前就已经洗净烘干的衣物,小心翼翼地在落地窗前坐下,观赏着外面的景色。
很显然,对于初次开荤又得趣上头的席追来说,不但没用,反倒成了一种情趣。
“这次不骗人。”席追哄他,“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要。”
席追藏在被窝里的手正在替他按摩,轻轻地吻了那颗已然发红的、甚至是带着咬痕的后颈痣,“没闹,替你缓缓。”
闻潮声不信,想要往被子里躲,但全身泛起的酸胀痛让他动弹不得,于是更委屈了。
“骗人,你已经用过这个理由。”
席追忽然想起什么,试探着问,“有空让中介物色一下房子?等我们休假的时候可以住一起?”
闻潮声考虑了一下实际问题,“先租吧。”
席、闻两家都不缺钱,可毕竟他们还没过家长那关,直接考虑买房子有点太超过了。
席追没有意见,“可以。”
“我月底可以和你一起飞海市,等忙完了新电影的前期筹备,如果后续有空,我可以去横城找你。”
闻潮声也报备了自己的短期计划,暗戳戳地鼓励,“席追,你拍戏要加油。”
席追又说,“那我们就去国外,找个人少一点儿的滑雪场。”
闻潮声想了想,觉得这个建议也可行,就是明年离得太远了,现在说什么都作不得数。
“我再过三天就要出发去横城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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