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浅然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声音带着困顿:“不喊他们吗?”
陆知深面不改色撒谎:“他们还在睡,等他们醒了自然会来找我们。”
喻浅然迷糊点头。
但他们都是初三的学生,学业繁忙根本不肯像假期这般悠闲。
“怎么啦?”陆知深抬手摸摸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喻浅然摇头,“没有,你接着吃。”
高洋不为所动。
一场烤鱼,让大家清楚明白谁才有厨艺天赋。
陆知深端来一大盘烤鱼,让喻浅然给喊下一块吃。
他舍不得让然然吃一点苦。
“我再去烤一点。”陆知深站起身来,飞快逃回烤架前。
比起陆知深,陈礼遇就没那么幸运,诠释了什么叫做被灶神拉入黑名单。
喻浅然想象了下,要是陆知深逢人介绍这匹马都说“这是马”,莫名有种滑稽。
他问:“你觉得叫什么好听?”
陆知深打量一圈,沉思说:“这么红,叫红红吧。”
“你问一下伯父吧。”
总不好让成年马改名。
“好吧。”陆知深失望,给自己的父亲发去消息。
“当然,他很温顺的。”陆知深招呼马低头,好让喻浅然伸手就能触碰到。
喻浅然伸出手轻轻放在马的身上,温热而顺滑,很舒服。
他收回手,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陆知深眨眼,慷慨道:“喜欢就送你啦。”
“不用。”喻浅然摇头,“我用不上。”
他没接触过马术,身体也不允许他学这么危险的运动。
他没犹豫,反倒是烤鱼的陆知深先犹豫,制止他的动作,“我先吃吧,万一不好吃还能等第二只。”
喻浅然歪着头,嗯哼一声趁陆知深没反应过来把鱼肉送进嘴里。
“哎……”陆知深眼睁睁看着喻浅然吃进嘴里。
几步之外,一匹骏马瞧见有人来临发出一声嘶,双腿兴奋地跺两下。
毛色焰红的马身上套着同色系的花纹马鞍,马毛华顺光亮,湿漉漉的黑眼瞧着温顺极了。身形矫健,四肢修长充满力量,鬃毛随风清扬。
“好漂亮。”喻浅然忍不住夸赞。
陆知深不明所以点头,埋头苦吃亲手烤制的鱼。
吃饱喝足,回屋里睡个午觉。
下午陆知深特意等喻浅然醒了,才牵着人往马场去。
“别烤先来吃,冷了不好吃。”
“嗯嗯。”陆知深格外听劝。
喻浅然吃饱后盯着陆知深脸色看,心想要是能想吃陆知深都能烤好了。
每条鱼被烤成乌漆嘛黑,宛如煤炭。
高洋忍不住赶人,“你别祸害食物了,和森森坐一桌去。”
陈礼遇假意伤心,“你变了,你以前会说陈哥你是最厉害的。”
喻浅然沉默。
有其父必有其子,取名这个赛道谁也别笑谁。
“怎么了?不好听吗?”
嫌弃对方回消息慢,拨了个电话过去再挂断,坐了一会人工闹钟。
“我爸说他就叫马……”陆知深感到无语,谴责自己亲爹既然懒得取名,“他还说我们要是想改名也可以。”
呃……
陆知深脑壳一卡,他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要不你给他起个新名字?”
喻浅然:……
陆知深颇为惋惜,“那好吧,你要是真想要可以和我说一声。”
喻浅然笑着应了声“好”字,问他:“我能摸摸吗?”
这么俊的马奔跑起来一定炫酷极了。
“还行。”喻浅然笑了笑。
他又夹起一块递到陆知深唇前,“尝尝看。”
陆知深呆愣愣张开嘴,鲜美的鱼肉入口即化。他心里松一口气,还好烤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