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着，就一定会被确认。」
夜重新静了下来。
司夜站了一会儿，确定没人折返，才收刀，转身回到坡顶。
司夜仍然不说话。
他只是调整了一下站姿，刀尖微微下沉，像是在告诉对方——
今晚，谁都不会轻松。
这不是武艺展示，是夜里活下来的方式。
第三个人一直站在暗处。
他没有急着上前，只是看。
因为他很清楚——
他一旦退了，下面那个人，走不出今晚。
第一个人刚要跃起，司夜已经从断阶上落下。
白天尚未到来。
可有些後果，已经在夜里，悄悄开始了。
她没有问去哪。
她只是点了点头，把袖中的手放松，站到他身後半步的位置。
那一刻，司夜心里很清楚。
这是今晚，她第一次真正向他发问。
司夜看了她一眼。
月光落在她脸上，苍白，却没有慌乱。那不是依赖的眼神，是在判断——
「在上面。」那人说。
声音不高，却很肯定。
司夜在y影里，缓缓吐出一口气。
她没有跑远。
她站在不远处的y影里，背挺得很直，像是已经为最坏的结果做好准备。
「你会走吗？」她问。
烟雾忽然炸开。
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
司夜立刻闭气，借风势退开半步，站到高处风口，让烟先往下沉。那人没有恋战，很快退入夜se，只留下一句话，被风削得很薄。
「夜行的？」那人问。
司夜不答。
「让开。」那人又说，「这事与你无关。」
他不是正面扑下，而是侧身切入对方的起跳路线，一脚踢在膝侧。力道不大，却jing准，对方的重心瞬间被破坏，整个人摔回碎石堆里。
刀光亮起。
司夜的短刃出鞘时没有声音，却b刀更快。他不追伤口，只卡发力的瞬间，每一次出手，都是为了让对方「来不及」。
他今晚留下的，不只是一条命。
而是一段他原本不打算承担的路。
夜se还很深。
判断他会不会把她留在这里。
「跟着。」司夜说。
没有多一句。
他本来可以退。
再退一步，让开这段路，今晚的事就不会再沾到他身上。
可他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