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收剑入鞘,重新用皮革裹好。他转过身,背对着即将沉入地平线的残yan,看向了东方——那是中原的方向,是风雨yu来的地方。
「去还债,也去取回一个名字。」
沈夜踏着h沙,孤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漫天尘埃之中。
沈夜伸手掀开了骆驼上的货架。
货架上的木箱被劈开,里面没有金银财宝,而是三口特制的薄木棺材。
沈夜沉默地看着棺木,良久,他从怀中掏出一枚锈蚀的捕快令牌,丢进了沙地里。
「二十年了。」沈夜轻声自语,像是在对剑说话,又像是在对这片荒原告别,「这柄剑,终究还是要见血。」
他再次踏出一步。
这一步,脚下的h沙竟被震出了一圈r0u眼可见的涟漪。沈夜的身影在沙尘中变得模糊,紧接着,是接连不断的「蝉鸣」声。
没有金铁交击的巨响,只有一声轻微的「喀嚓」。
领头壮汉的阔剑断了。
不仅剑断了,他的喉咙处也出现了一道红线。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手丢开了断剑,徒劳地想去捂住脖子,却只能发出「咕噜」的声响,最後重重地栽倒在沙地里。
「沈捕头……你、你杀了他们?」阿五惊骇yu绝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这剑……这难道是传说中沈孤云的……」
「阿五,回衙门报备吧。就说捕快沈夜在追捕途中,遭遇沙暴,失踪了。」
「头儿?你要去哪?」
五步,五剑。
当阿五连滚带爬地冲下沙丘时,战斗已经结束了。
六名号称关外凶徒的高手,此刻全数躺在沙地上。沈夜正站在最後一具骆驼架旁,用一块破布缓缓擦拭着手中的铁片。那铁片上的锈迹已经褪去大半,露出了里面薄如蝉翼、晶莹剔透的真容。
「是……是那柄剑!」剩下的人惊恐地大喊,「蝉翼!是蝉翼剑!」
剩下五名悍匪纷纷拔刀,将沈夜围在中心。沈夜站在风沙中,手中的铁片在夕yan下竟然隐隐透出一层如蝉翼般透明的流光,那些铁锈似乎只是某种伪装,正随着剑身的颤动而一点点剥落。
沈夜的眼神依旧冷漠,他看着这些人,就像看着已经写好结局的si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