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你。”沈清辞头也不抬,“写你今天回来,浑身煤灰像刚从炭窑里爬出来。”
楚昭笑了:“那你也得写,我今天打了副好门铰,师傅夸我了。”
“写了。”沈清辞说,“备注:尾巴翘得老高,需适时敲打。”
就像她这个人,表面清冷,内里却坚韧得像梅树的根。
吃完饭,楚昭抢着洗碗。
沈清辞也没争,只是坐在桌边,拿出那本《楚氏观察手札》,翻开新的一页,提笔记录。
楚昭放下碗,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那你怎么不敲打我?”
沈清辞手一顿,笔尖在纸上洇开一个小点。
楚昭一边洗碗,一边偷眼看她。
烛光下,沈清辞低垂的侧脸显得格外柔和,笔尖在纸上游走,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写什么呢?”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