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为爱而活，我为恨而活。”她盯着程阙的眼睛，想以此告诉她自己不会动摇。
她如今的生命，以恨顾观序为依托。
程阙不以为意，“人生漫漫，来日方长。”
她捧着饭碗，呼吸不匀畅地波动。
因为小时候的事情，她偶尔会做噩梦，曾经苏恪会在她梦魇时抱住她，轻声安慰她，把她从梦中唤醒。
现在……梦中有没有苏恪，对她而言都是一场噩梦。
“还有米饭。要不要试一试？”
江芜坐到了餐桌旁。
程阙轻笑一声，起身去给她盛饭，“好吧，看在你让我的噩梦换了个新花样的份上。”
“你想吃什么？”程阙问道。
江芜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桌上程阙炒的菜，“总之不想吃你做的。”
“那你随意。”程阙转头自顾自的继续吃起来。
“麻烦了。”
“打扰了。”
两个人异口同声道。
顾观序点了点头，“可以啊，刚好我也要在家。”
“你中午想吃什么？”江尽笑，“可以让明遥来做哦，她做的可好吃了。她现在已经离职了，每天待在家里没事做，我可以贡献一下我的友谊值，邀请她过来。”
顾观序笑了下，低头去看刚收到的邮件，“你定就好了。不过冰箱里应该没什么食材了，需要什么，你让阿姨送过来就好。”
已然清醒的顾观序洗漱后去了书房，通知助理这几天她要线上办公。
脖子上的齿印太明显，为了避□□言，在痕迹消失之前，她打算一直待在家里。
顾观序一直忙到快中午，江尽才醒来。
顾观序拿起手机，发现是裴砚打来的电话。
她于是起身走出房间。
裴砚等了一夜，来电询问是否可以接江尽回去了。
“你是姐姐的朋友。”江芜收回手，抿了抿唇。
程阙望着她的眼睛认真道：“顾观序也是苏恪的朋友，更好的朋友。”
第51� 噩梦
江芜猛然起身，将碗摔碎在地上，“你怎么敢说这样的话!姐姐的未来在哪？”
……
顾观序半梦半醒间被铃声吵醒，江尽抱怨了一声，钻进被子里去。
她的神经因此变得紧绷，灵魂也仿若因此变得脆弱。
“你懂。”程阙笑了笑，轻叹道，“我们是同类人啊。”
“我们不是。”江芜却立刻否认了。
“什么噩梦？”江芜低头吃饭，过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追问。
“有很多，”程阙捏着筷子，竹筷摩挲过她中指的茧，“痛苦是会在灵魂留下痕迹的，不是吗？”
江芜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了句，“是。”
江芜到厨房去翻了翻，没有找到印象中的泡面。
“昨天最后一袋被我吃了。”程阙笑道。
江芜转身盯着她不说话。
“嘿!”江尽捧着三碗米饭，不高兴地探出头，“还有我呢。”
“完美。”江尽一口吃掉剩下的面包片。
等顾观序完成了上午的工作，饭菜也已经做好了。
她走下楼，看见端着菜走出厨房的明遥，两个人相视一笑。
她没看见顾观序的身影，下楼转了一圈，去厨房叼了片面包片，然后开始寻找顾观序。
连推了几扇门，她终于看见了电脑后的顾观序。
江尽笑了笑，捏着面包片有点不好意思，“阿序，我这几天都在你这里住好不好？”
她不想扰江尽清梦，便把电话打给了顾观序。
顾观序无奈地笑了笑，“学姐，阿尽似乎还没消气呢。”
裴砚闻言一声不吭地挂断了电话。
原本因聊天变得融洽的氛围又因江芜闹得这一场变得尴尬。
江芜一言不发的回到房间，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出来。
程阙坐在餐桌旁吃着午饭，和她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