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顾徽语也忙了半宿,还收留沈佑宁喝醉,季书意双手接过冒着热气的毛巾。
软着声音说:徽语小姨,你也去休息吧。
佑宁会说话这件事,请恕我不能说的太多,是佑宁不想让别人知道。
客房的门早就被顾徽语打开,里面的暖灯亮着。
被褥什么的都铺好了,你看看还缺些什么?
顾徽语将热水打湿的厚毛巾递给季书意,她又看着躺在床上的沈佑宁说:给佑宁擦擦身上的汗吧。
于是,季书意干脆直接摊牌,一五一十全说出来。
她手掌顺着沈佑宁的后背,一直往上,最终停在沈佑宁的脸颊处。
眉眼含情,温柔如春水。
擦到最后。
季书意趁着沈佑宁昏昏欲睡不注意,又把她受伤的右手摸了出来。
这几天过去,沈佑宁恢复的状态很好,手掌心已经不再缠着厚厚绷带。
到那个时候,明天早上沈佑宁额头绝对会带着一大块淤青。
佑宁我们去睡觉。
我真的不会走。
季书意只能以这种别扭又暧昧的姿势给沈佑宁擦脖颈和身体。
哪怕是醉的意识模糊。
沈佑宁也清楚的知道季书意赶回来见她。
她好想要皮肤的每一寸都被季书意的手掌给覆盖。
佑宁你头晕吗?
我给你倒了点温水。
对于解开沈佑宁扣子这件事,季书意已经是一回生、二回熟。
指尖利落不少,但看到沈佑宁胸口风光,季书意还是会怦然心动。
这里也好看。
佑宁妈妈那边我打招呼了,不用担心。
顾徽语将卧室房门关上,隔绝一切。
季书意愣了两秒,又转身弯腰给沈佑宁擦着染着酡红的脸颊。
听到这里,顾徽语算是明白了,她点头表示知道。
作为看着佑宁长大的亲小姨,顾徽语清楚沈佑宁的病情。
咽喉器官未受损,这代表着她能说话。
对于顾徽语突如其来陌生触碰,沈佑宁是有抗拒的。
可她睁不开眼,只能往季书意那边倾倒。
顾徽语想拉人,却又怕把沈佑宁给捏疼,她只能顺从着沈佑宁的主观意识。
季书意眼里有着诚恳的歉意。
关于佑宁能开口说话这么大的事,季书意知道瞒不住顾徽语,她也没想瞒。
只是请求顾徽语不要把佑宁说话的事情告诉别人。
这么睡不舒服的。
不过,顾徽语并不打算帮把手。
佑宁小时候她还可以尽小姨的责任,长大了就该避嫌。
沈佑宁依旧没有睁开眼,但她逐渐松懈下来的动作代表着她听进去了季书意的话语。
不知道贴墙站了多久。
季书意确认沈佑宁真的睡过去,这才敢重新搂着她。
我今天就是和清筠吃了顿饭,所以才回来晚些。
心思细腻如季书意猜到了沈佑宁的不对劲究竟是源于何处。
大概是她回家晚的原因。
还是很心疼的用拇指描摹沈佑宁受伤的地方,季书意蹲下身体,她看着沈佑宁。
这一举措让沈佑宁的心变得更加贪婪。
她好像真的在季书意心中有着无可撼动的地位。
这不是她凭空臆想出来的梦境。
季书意手指刚要向床头柜摸去,却被沈佑宁搂住腰,动弹不得。
将滚烫的脸颊贴上季书意腰肢,沈佑宁不愿松开她。
没办法。
她老婆真是哪里都好看。
还没完全将沈佑宁内衬给脱下,醉酒的沈佑宁就睁开眼,抬眸凝视妻子的容颜。
在沙发上的浅尝辄止满足不了沈佑宁对季书意的欲望。
不仅是脸,就连沈佑宁的耳朵也跟着红了。
不像平常喝醉了醉醺醺颠三倒四,歪歪扭扭惹人讨厌的醉鬼。
沈佑宁这样是真的很可爱。
不能说话的原因和那场可怕的绑架案有关,这是谁都不愿意提起的事。
顾徽语退出去。
那好,今天晚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记得早点睡。
书意小心点你老婆!
肩膀靠在白墙,猝不及防,沈佑宁就这样直挺挺撞进季书意怀中。
双手赶紧搂住沈佑宁的腰,季书意是真的怕沈佑宁额头磕到白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