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沈佑宁牵住手。
沈佑宁摇着头,眼里哀求顾徽语不要离开公寓,不要去找季书意。
那单相思,那一往情深。
这段记忆顾徽语还历历在目。
她当时就火冒三丈。
顾徽语不是个喜欢仗势欺人的家伙,但季书意这语气未免太过分。
沈佑宁什么都不愿意说。
她手机传来叮咚一声响。
拿过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沈佑宁看着季书意发过来的消息,她有气无力。
不然她怎么骗佑宁把手交出来给她看!
季书意和善笑着说:佑宁,你手要是不好好养伤,那我们以后幸福生活怎么办?
乖,听话。
把手拿出来让我检查。
所有事情处理干净,顾徽语就看见沈佑宁蜷缩在沙发上,双手环膝,头埋在膝盖里滴滴晶莹的泪打湿脸颊。
佑宁,你这是怎么了?
是谁在学校欺负你了吗?
季书意误以为沈佑宁是伤口崩裂,不想让她担心。
又柔声哄:佑宁,讳疾忌医是不行的,你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
你给我看看。
溺水身亡。
季书意双手背在身后,装成没事人一样跟沈佑宁说五一劳动节后上班的事情。
就是这样,佑宁我背上的伤已经没事了,过几天可以回去上班。
她并不觉得她那个时候有多喜欢季书意,她只是遗憾,只是不愿意凭什么她们的感情要到此为止?
难道真的有那么明显吗?
嘎吱一声清响,卫生间的门打开,已经洗过一遍冷水脸的季书意冷静许多。
不到黄河心不死。
打字的指尖停顿。
顾徽语现在更想掐她的人中。
深深叹口气。
顾徽语干脆坐在沈佑宁身边,她问:佑宁,不喜欢她不行吗?
少女沉默着。
顾徽语越打越起劲。
她想到有一天沈佑宁穿着高中制服,脸上还带着一块擦伤。
敲开了她家的房门。
那忘不掉的眼神。
顾徽语是第一次看见。
她之前只是隐隐约约有猜测,佑宁可能动了喜欢季书意的念头,现在更是能断定佑宁就是喜欢季书意。
就算是吵架,就算是闹别扭,就算是闹掰了。
佑宁再怎么说也是她从小玩到大的玩伴,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她拿过衣帽架上的大衣外套,转身就要出门去学校找个说法。
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顾徽语一手夺过沈佑宁掌心的手机,她一下就看到一个鲜红的感叹号。
以及季书意拉黑前最后发过来的消息。
【沈佑宁,你以后别缠着我行吗?我说了我脑子没有烧坏!我不想让别人误会我和你是朋友,你离我远点!】
顾徽语快步朝沈佑宁走过来,她眉头轻蹙起,带着丝丝怒意。
想给学校打电话反映这件事。
摇头。
有问题我们立马治疗,好不好?
这话说的季书意自个都不好意思,脚趾抠地抓出城堡。
但是没办法!!!
动作变得犹豫。
沈佑宁根本没办法拒绝季书意的任何要求。
见这样有门。
本来就没被扎多深的季书意哪里有沈佑宁半分严重?
她快步走到沈佑宁面前,握住缠绕纱布的手腕,就要将沈佑宁的手从被褥里掏出来检查伤口有没有开裂,再次流血。
手机还藏在掌心中,沈佑宁不想让季书意发现,她固执的不肯抽出手。
沈佑宁将手机锁屏,藏进被褥里。
她绕过了季书意直接去问顾徽语的行为很不好,沈佑宁不想让季书意知道,加深她们之间的矛盾。
这是如履薄冰的关系,沈佑宁生怕行至踏错一步,就满面碎纹,让她如坠冰窟。
不对、不对、不对!
怎么想当初都是她让佑宁动了和季书意结婚的心思!
垂眸看着顾徽语发过来的消息,沈佑宁心跳如擂鼓。
她身上披着单薄的校服,指尖蜷缩在掌心中,微微抖动。
如果你真的想得到她,那小姨告诉你最好的方法就是和她结婚。
佑宁,喜欢什么就去争就去抢,我知道你的性格你和姐姐很像,不撞南墙不回头。
知道沈佑宁不想回沈家会来她这里小住几天。
顾徽语连忙将客房收拾出来,给沈佑宁换新被褥。
甚至还给她脸上的伤消了毒,贴上创可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