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是两两一组,就他单着。虽然社长说和他一队,但三个人中,总有一个人是被忽略的。
就算不喜欢,也是上过床的,还是他的初次。
男人对自己第一个睡过的人,多少有点不同。
只要顾秋雨愿意对他露出一个笑脸,他就什么事情都愿意为了顾秋雨去做。
包仪阳在边上看得眼睛都发烫,托着下巴凑过来:“师兄,你能不能教教我。”
他对人的称呼也很有一套,其他人都是学长,就只有对吴淞叫的是师兄。
小情侣靠在一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这一幕落在厉寒玉的眼里,却是那么的刺眼。
吴淞忙着帮顾秋雨矫正姿势,但发现没有一会儿,顾秋雨就会了,这让吴淞觉得自己没有了用武之地,有些失落的坐在一边。
“虽然握竿我学会了,但鱼要怎么才会上钩。”顾秋雨状似苦恼的提问。
他需求这么重,却为了顾秋雨硬生生的忍耐了大半年,顾秋雨不应该觉得愧疚吗?
从听到厉寒玉开口,纪州的心就不在钓鱼上了。
“你到底为什么让他们留下来,这些人有什么特殊的吗?”
吴淞正和包仪阳打得火热,都没有注意到顾秋雨这边的变化。
无论嘴上多么的深爱,身体却无比诚实。
顾秋雨收回视线:“换谁?”
吴淞或许是拥有的太久了,都忘记了顾秋雨有多么受欢迎,他不珍惜的人,多的是人喜欢。
“你的鱼饵没放好,用我的吧。”厉寒玉将烟掐灭,走到了顾秋雨身后。
一股淡淡的烟草味笼罩而来,像是雪山上多年的冷松,在阳光下散发着微微的焦香味。
在顾秋雨那里没有收获到的崇拜感,包仪阳给他了。
包仪阳回头,得意的冲顾秋雨勾了勾唇。
这下,形单影只的变成了顾秋雨。
他们很久都没有这么亲近了,虽然已经和包仪阳有过最深入的亲密,可和顾秋雨在一起带给吴淞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他对包仪阳,只是肉体的欲望,顾秋雨才是他真正喜欢的人。
说出来都没有人信,交往了大半年,吴淞和顾秋雨连亲吻都没有。每当他有这种念头的时候,看着顾秋雨清冷的表情,他就不敢靠近。
吴淞为难的看了顾秋雨一眼:“老婆,我过去教一会儿他,你在这等着我,马上就回来。”
顾秋雨的表情淡了淡,没有说什么。
包仪阳表现出来很笨拙,吴淞一边生气,但眼角又情不自禁的流露出自得。
不一样,就意味着特殊,意味着与众不同,意味着亲密。
每当听到他这么叫的时候,吴淞都会下意识的被他吸引注意力。
“我也不会,你能不能教教我。”包仪阳抿了抿唇,眼中透着局促不安。
吴淞立刻又高兴了:“你还是不懂,没关系,有我在这里。”
他和顾秋雨说着话,虽然他们没有什么共同兴趣爱好,游戏也玩不到一起去。可待在顾秋雨的身边,吴淞就觉得很自在,很舒服。
心情也莫名其妙的变得更好了。
厉寒玉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
吞云吐雾间,面容变得模糊,神情也看不清楚。
“你觉得呢?”他没有正面回答,身子后仰,余光却忍不住看向顾秋雨。
“谁都可以,比如……我。”
平静的湖面泛起涟漪。
“我钓到鱼了!”包仪阳惊喜的提起鱼竿,直接蹦进吴淞的怀里,“谢谢师兄,如果没有你的话,我肯定做不到的!”
厉寒玉帮顾秋雨换了鱼饵,坐在他的旁边。
他身材高大,一下就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
顾秋雨听着他的嘴唇动了动,声音讥讽:“就那种货色,你也喜欢吗?”
陈鑫童正要过去,他的同伴叫住他:“那是人家小情侣的事情,你老是凑过去做什么。”
接着,又用更低的声音说:“等吴淞作过头,顾秋雨和他分手了,你不就有机会了。”
他们几个都有眼睛,发生什么事情都看在眼里。再这么下去,顾秋雨和吴淞分手是迟早的事。
总有种在亵渎神明的负罪感,而顾秋雨也从来没有主动想要和他亲热。
可男人食色性也,本就是动物性很强的一种性别。
而吴淞自认为自己在这方面的需求和能力都超过普通男人,包仪阳在他的身下,总会露出承受不住的表情,求着他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