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没有生存到结局的权利。
所以对周围的一切，他都看的很淡。
不管是把他当做权利斗争中一环的父母，还是周围那些对他虚假伪善的宫人。
看着被自己捏在手中的那个小圆团团，夜妄瀛其实都有点说不清楚，自己现在的思绪到底是些什么。
他以前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东西是重要的。
因为从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有所察觉。
他就说嘛。
这才是他的男鬼哥该有的样子。
像那种包容又大度的行为，完全不适合他。
模样看起来，就好像是在询问夜妄瀛，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不愿意开口说出的话。
明知道对方只是个小动物，听不懂自己的言论。
他却还是不想因为自己的行为，去影响了这只小鸟的心情。
所以夜妄瀛保持了沉默。
加上他现在的那些言论。
夏煜发现。
被这样对待久了，后果就是，他变得特别的习惯。
在最贴近鸟笼的位置。
夜妄瀛伸手过去，又透过细细的笼子栏杆，摸了摸里面那只胖嘟嘟的小鸟。
想说的话很多。
看到了夜妄瀛脸上那个满足的表情。
根据这么多年相处的经验，夏煜也能大概猜到，对方心里是在考虑些什么了。
为了不去引起对方的不满，夏煜乖乖的趴在笼子里面，就像是刚刚的表现一样。
嗯。
果然，当对方存在于笼中的时候，他才能彻底的安心下来。
这个画面啊……
目光微移。
对上了那边笼子的方向。
夜妄瀛原本就宛若深潭的眸中，光泽变得比之前更沉了几分。
也从来没有过在意的想法。
原本对待这只小鸟的时候，他也是同样的心思。
但是当他仔细打量对方之后，他就觉得，唯独这只小鸟，是他舍不得放弃的了。
他说：“罢了，不知我还能剩下多少时日。在此之前，你还是好好留在我身边。等到我死的那一刻，再放你离开吧。”
夏煜：……
嗯。
包括他所拥有的一切、还有其他人羡慕嫉妒的那些。
对夜妄瀛而言，都是一些虚无缥缈的泡沫。
他不需要去在意。
他只是那个巨大的棋盘上面，一枚小小的棋子而已。
他没有选择的权利。
或许……
下次别做了。
怪吓人呢！
跟夏煜这种内心活动完全不同。
甚至在看到对方这个表现的时候，他还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种特别放松的心情。
就是怎么说呢？
像是看到了自己最熟悉的样子，然后完整的松了口气。
只有不断动作的手指，还有那双紧紧盯着夏煜方向的眼睛，在提醒着夏煜，他只是单纯的没有说话，并没有陷入沉睡。
夏煜歪着脑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然后像之前那样，发出了叽叽喳喳的叫声。
但总觉得，心里那些莫名其妙的思绪，对着一只小鸟说出来的话，会显得他更愚蠢了。
而且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更加奇怪的情绪。
他不想把那些负面的感情宣泄在小鸟的身上。
似乎不管夜妄瀛怎么对待他，他都可以听话的全盘接受。
他这样的态度，让夜妄瀛的情绪变得更好了一些。
干脆俯下身子，让自己趴在了鸟笼的旁边。
比之前，更让人喜悦多了。
＊
出笼一圈游的夏煜重新回到笼子里后，他觉得自己的精神，已经彻底的平稳下来了。
又是一声习惯性的轻叹。
他把手中的小鸟放回到了笼子里面。
关门落锁，还好好的检查了一下锁扣，确认完整。
所以将对方重新抓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他不敢松手。
生怕自己稍微放松了力道，小鸟就会这样飞离他的身边。
味儿对了。
尤其是他现在那种充满了阴郁、整个人又苍白的有些过分的样子。
简直是把恐怖片里面恶鬼的形象给具态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