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有点奇怪呢?
阿宵吸了吸鼻子。膝盖抵在冰冷的手术台面上,寒意慢慢渗透进皮肤内,她下意识更往斑的腰窝处收紧了些,紧抵着他的腹腰。
他也是。
准备拽住他头发的动作顿住,停在半空中。阿宵的手也变了方向,转而覆住他的脸颊,掌心的力道瞬间变得轻缓起来。
“哼......你知道就好。”
她颇为得意地扬起下巴,貌似好心地安慰着六道斑的'可惜':“反正另一个你就是我的瞳术造物,没什么好惋惜的。我也很喜欢你这个样子啦。”
仅仅是一些只存在意识但没有灵魂的查克拉集合体而已,在万花筒面前也毫无招架之力,反正阿宵不怎么能瞧得上。
“嗯嗯...是我说错了。”
但他看上去、完全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只是很随意地嗯了两声,喉结跟着轻轻滚动了下,眼帘微微往下垂着,镇静地连睫羽都没颤一下,像只慵懒的白色大猫般闲适。
该怎么说呢。
突然想到一个好笑的称呼,于是他也就直接这么说出来了:“ [带土人柱力] ?”
——曾经也是[斑人柱力]啊。
阿宵小声嗯了下。
他笑了起来,胸腔也跟着震了震。真是!这有什么好笑的——阿宵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突然感觉身后另一个热源体的贴近,一种熟悉的感觉包裹住她的后背。
她吓了一跳。
越热、就越冷。
六道斑摇头。
纯白长发抚过她面颊,依旧是很粗硬的发质,看来他也只是外表变了、内里一点都没变化。
.
到一半的时候,阿宵突然有点后悔了。
紧紧靠着他的身体,意识跟着躯体浮浮沉沉,阿宵靠在他颈间,小声问他:“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啊。”
确实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想起他如今十尾人柱力的身份,阿宵掌心逐渐下移,停留在他腹部上:“我听说尾兽都是有意识的。你身体里的十尾有吗?不会现在就在看着我吧?”
他又笑了下,紧实的腹部肌肉也跟着震了震。似乎是觉得她的问题和担忧有点好笑。
唔。
看着他张开双臂,赤裸裸地对她露出象征着绝对安全的心脏和喉管,胸口有生机地起起伏伏。阿宵咬了下指尖,点在他心口处。
“既然你都这么求我了、那当然可以......你别乱动哦。”
他睫羽颤了颤。
“这样啊......”
他拉长了调子,语气里带着种意味不明的蛊惑,“有多喜欢?能让我感受一下你的热情吗。”
阿宵皱起脸,很不满六道斑这幅轻飘飘的态度,伸手就想去拽他的头发,
但他又慢悠悠地接着说:“确实是很奇妙的瞳术啊。只是可惜......我没有亲身经历过,也并非你的瞳术造物。”
嗯?
这什么奇怪的说法?
收回按在他腹腰上的手,阿宵也爬到冰冷的手术台上,翻身跨坐到他腰间,低头瞪了他一眼。
“才不是!少说这种奇怪的话、他又不住在我的身体里面!别把我的瞳术和尾兽相提并论!”
整个身躯都颤了一下,这被吓到的刺激感也以最直观的方式传达给斑。看阿宵回头望向身后,他便也仰头含住她的耳垂。
身后什么也没有。
那里也没什么变化。
“说了中途不能后悔,现在可没法停下。”
微微偏过头,他亲了下阿宵的脸颊和嘴角:“是不是觉得冷了?”
这里绝对是个糟糕的地点。
怪不得他一进来的时候就问她确定要在这里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这里的温度就是要低一些,阿宵总觉得实验室的环境怪冷的。膝盖和小腿贴着手术台冰冷的台面,冷气泛进骨髓,和其他地方被他包裹的热意形成鲜明对比。
也挺可爱。
“这点我还是能控制的,放心好了。”
躺在手术台上,六道斑对这个姿势没什么意见,不过这样就看不见她的脸了。歪了歪脑袋,望着她认真观察他身体的侧脸,惬意开口:“但要说起'围观'的话,你一样也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