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尽管现在还在忍校读书,但他还是以超出了常规下忍的速度抽出忍具包里的苦无,锋利的冷光一闪而过,架在了名为佐井的男孩的脖子上。
———锵!
火星四溅。
他们不熟吧。
佐井没有姓氏,大概是在半年前突然转入到他们班。做派倒是和佐助一样独来独往,实力不出众,佐助对他没什么印象。
佐井没得到想要的答案,也径直走了过来,眼神直勾勾盯着阿宵的脸:“我有点好奇呢,之前只看见宇智波夫人来接过你,没听说过你还有个姐姐啊。”
她有心吗?
——反正佐助觉得应该是没有的。
他轻哼一声,在走出校门的瞬间,有人站在树荫里喊了他一声:“佐助君。”
所以阿宵耸耸肩,没回自来也的话。抬眼朝着那边的佐助走去,对方很不情愿地别过头:“你怎么又来了?”
明明这段时间都完全不见人影......而他又因为她的缘故,失去了几乎全部的查克拉、还得尽力维持着不被别人看出来的模样。这段时间有多难熬,没人会比她更清楚吧!
阿宵笑着就要去揉佐助的脑袋:“我来接你呀。怎么,这么久不见我,就一点都不想我吗?”
“喂喂...”自来也额上划过一排黑线:“我还在这里啊。”
“你确定要掺和进来?”
她笑不达眼底,转头问自来也:“你要保他?”
她却只是轻柔地将苦无送进他手里。
掰开他紧握成拳的手指,将冰冷的、沾着名为'失败'灰尘的利器置于他掌心,然后再帮他合拢五指,让他紧握着。
她声音轻柔:“很难过吗?难过的话,就去解决掉他吧......”
脸上还挂着不似活人的假笑:“啊——佐助君,我是哪里惹你生气了吗?”
佐助右手一阵发麻。
他怔怔低下头,看见被打飞到阿宵脚下的苦无,眼底的神采明显暗了几个度。
“你不像个忍者。”他点评道。
可所谓的「忍者」,到底是指得什么呢?
是谁来给他们下的定义——最初的忍者,她已经见过了,此刻就在她身边啊。
金属碰撞摩擦的牙酸声立马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聚集在忍校周围的学生和家长立马循声望来,然后看见了极其嚣张的一幕'斗殴场面'。
忍校没有明令禁止不许学生私下'切磋',但若是用上了真刀真枪、闹出人命......那可就等于是违背了当年千手兄弟'初心'啊。
佐井拔出绑在腿间的手里剑,直接打飞佐助手中的苦无,一个后空翻和他拉开距离。
他声音幽幽,偏要将话题引向一个无法挽回的深渊:“你只有一个哥哥吧?我记得.......”
佐助身上骤然爆发出股杀意。
到底出自忍者大族、又担着个'少族长'的名号,就算论起战绩来说,曾两次参与过起步万花筒战役的佐助也能称得上一句'傲视群雄'。
那边空无一人,悄无声息。
阿宵跟在佐助身后,循声望去,看见一个皮肤苍白的黑发男孩从树冠的阴影里走出,穿着奇怪的露脐装,他朝着佐助笑:“这是你姐姐吗?”
......佐助沉默了一秒,才想起此人是谁:“佐井,你问这个干什么。”
“怎么可能。”
佐助一个灵活走位躲过她的'摸头攻势',双手紧握书包肩带,冷着脸率先走出校门:“求之不得,你最好别再来找我了。”
阿宵岂会被他这一两句的冷言冷语所逼退,她根本一点没放在心上,但嘴里还是说着:“哎呀佐助,你这样说话可是会让人伤心的呢。”
“别把话说这么难听啊。”
有人踩着木屐走到她身边,还伴随着一个小孩咋呼咋呼的声音:“佐助、佐井!你们在做什么?”
真是吵闹。
阿宵完全将这些声音置之不理,只认真盯着佐助的眼睛:“去杀了他——没关系的,不用担心后果,有我站在你身后。”
阿宵笑着摇摇头,弯腰捡起苦无。能感受到那边的'佐助同学'一直在幽幽地盯着她,但她一个眼神也没施舍给对方,慢悠悠地将苦无递给佐助:“你轻敌了呀,佐助。”
明明她语气里完全没有责备的意思,但佐助仍感到一股巨大的耻辱感迅速卷席全身,他深吸一口气,觉得空气中的尘埃都在战栗着,行动也由此变得迟缓起来。
“来,别灰心。”
'你说,我像忍者吗? '她问因陀罗。
[像还是不像,你都已经是了]
就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