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泉奈在,我恐怕已经是他的刀下亡魂了。”阿宵反手盖上搭在她肩上的那只手,无声地告知猿飞日斩和富岳,她身后这位的存在——
“诸位,早上好。”
青年温和地朝他们打招呼
阿宵无辜歪头:“我倒想和他好好谈谈呀,可他那么突然的、就要杀掉我和佐助……他做出了这样的行径,别告诉我——”
阿宵前倾身子,眼睛死死盯着猿飞日斩。而对方……恐怕是害怕她的万花筒写轮眼,根本不敢直视她,眼神闪躲。
很好,这就对了。
富岳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为阿宵的理直气壮而感到头疼。他昨夜甚至没能和鼬说上一句话,一切都显得那么扑朔迷离且荒唐……怎么现在就能定结果!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阿宵。”
猿飞日斩长长的叹了口气:“昨晚的事,我们还不清楚真相。但鼬那孩子…我了解他,他也是个好孩子。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
她懒洋洋地窝在轮椅的软垫靠背上,身后泉奈的手搭上她的肩膀,像是宽慰一般,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阿宵——我在你身后。
“还是让我进去看看吧,族长大人。等他醒来后该会有多伤心呀,我得好好安慰他——”
阿宵抬手抚上眼角,拭去不存在的泪水,叹息:“身体上的伤口还可以痊愈,可心灵上的伤害该怎么平息呢?明明平日里……佐助最喜欢他哥哥了,现在突然成了叛忍,他该怎么接受这个现实啊。”
鼬不能就这样‘被迫’离开木叶!说出来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猿飞日斩其实并不疑心鼬的忠诚,以他多年看人的眼光来说,他相信对方不是在弄虚作假。
鼬得回来、回来压制这两个万花筒!
他说着连自己都不信的辩词:“或许是那个‘宇智波斑’控制了他。”
被两双货真价实的万花筒盯着,猿飞日斩真是浑身的预警雷达都在疯狂作响,后背渗出冷汗,他斟酌着开口,还是觉得事情不能就这么贸然定案。
“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鼬他……是个好孩子。”
在他面前站着的这两个万花筒是什么人?一个压根不是木叶的宇智波泉奈,另一个宇智波宵——她从出生到至今,所有的资料档案早已连夜摆上了他的办公桌,然后他很不难头痛的发现,这就是个非常典型的宇智波。
富岳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您好。”
来历麻烦、身份麻烦、立场麻烦、能力麻烦.......
一个浑身上下,写满了麻烦的男人。
话到说到这个份上,门那边终于有了动静。
冰冷的门把手被拧动,宇智波富岳推门而出,还顺手把门又给关上。
阿宵视线移向富岳,挑眉:“族长大人,不能让我进去看看佐助吗?”
一点都不好。
富岳真的不想理会这位‘远古祖宗’的,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离谱又麻烦的瞳术呢?他压根不认为这青年是活生生的人类,或许是类似与傀儡那般的生物?
可他也是真的没看出这个‘宇智波泉奈’和活人的区别……甚至还能开须佐能乎。
阿宵满意地扬起笑容,为这位火影大人的‘识趣’。
“别告诉我,宇智波鼬,还不是叛忍吗?”
明明在笑着,语气却冷到极点:“我还以为,他的通缉令已经发出去了呢。”
哦?猿飞日斩这是想保下鼬?
看来鼬在暗部也不是吃白饭的呀。瞧瞧,这不是很受火影大人器重嘛。
“谈谈?谈什么?”
富岳顿觉脑门突突:“叛忍?什么叛忍?”
阿宵‘惊讶’地望向富岳,又看向旁边的猿飞日斩:“宇智波鼬呀,他不是叛忍吗?”
谁说过了?谁同意了!
‘典型’到甚至有些毛骨悚然了。和鼬和止水那种宇智波里的异类不一样,宇智波宵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邪恶宇智波小鬼’。
现在她要把鼬定义为叛忍,那怎么行!就算鼬没有上报那个‘冒牌宇智波斑’的存在确实很可疑,但两方比较之下,他肯定选鼬。
万花筒……偏偏就是万花筒,还是两个!
青年对二人朗朗一笑,不似昨晚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现在他的‘召唤者’脱离了性命之忧,他也明显话多了起来:“那个宇智波的后辈——宇智波鼬,无故袭击族内万花筒持有者和宇智波少族长,事情的经过那几个宇智波族人都已经交代清楚了吧?怎么,还不能确定该如何处理他吗?”
阿宵补充:“不仅如此,宇智波鼬还勾结外敌,此人冒充宇智波斑,两人在木叶发动恐怖袭击……”
“火影大人,难道您觉得鼬是无辜的吗?”
除了阿宵,几人均是一夜未合眼。富岳眼底的青黑浓重,他冷着脸回绝:“没什么好看的,他还没醒。”
“是么,那可真遗憾。”
阿宵笑容减淡了些,明明是坐在轮椅上仰望着富岳,但她的眼神却像是在看什么死物般平静:“佐助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真的很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