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傩,你哭得好像一条狗】
闭上眼,烈火仿佛近在眼前,两面宿傩奋力扑抓,试图将咒术师从火舌里捞出来,可火焰蕴有灵力,一经触摸便是穿骨的疼痛。
到最后不仅什么都没抓住,还令自己受了伤。
再醒来呈俘虏样由人抱在怀中时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放眼望去是昏黑的屋舍。
通过呼吸频率判断出抱着他的人是虎杖悠仁。
竹内春确实哑巴了,此刻他大脑空白,翻天覆地喊着宿傩有记忆!
两面宿傩伸出一根指头,在他干裂的唇瓣上反复摩挲。
男人以狩猎的姿态向他逼近,大片天光被宽阔的肩膀遮挡后,视线如毒蛇般一错不错地凝视着他。
两面宿傩点评道:“丑了。”
实际上尽千年的时光两面宿傩早已忘记了佐佐木春的长相,会这么说完全是恶趣味使然。
会是他么?
“这是哪?”
“五条老师家。”
竹内春朝四周打量,装潢复古的地下室,没想到五条悟会买这种类型的房子。
徒然压在身上的男人猛然一颤,伴随一句颇有怨念的“臭小鬼”,虎杖悠仁接管了身体的控制权。
他似乎还没有明白现在是怎么一回事,等摸到一手细腻的皮肤后猛地坐起身。
光线昏暗的房间,竹内春满脸是泪的冲他说:“我,我想上厕所。”
呸的一口,他将指头连着唾液一起吐了出去。
宿傩气极反笑,翻身压制他,变本加厉的将指头深入几寸。
竹内春挣脱不能,曲脚去踹,刚揭起一小块的腿又被推了回去,宿傩扣紧他的手,紧贴的胸膛能够感应到彼此汹涌的心跳。
而无论何种样式的梦到最后都与一场大火融为一体。
“盯着我干嘛?”
见人不说话,宿傩便伸手攥住他的下巴,“臭脾气和谁学的,问你话不知道回答?”
虎杖悠仁明显是被宿傩突然占据了身体。
他在自己的身体里大喊大叫,让两面宿傩离鹤见春远一点,可这些话听在两面宿傩耳里全成了挑衅。
春春春,叫的那么亲密他以为自己是谁?
世人大喊“剿灭”口号,对负伤的他穷追不舍,也不知道杀了多少,衣襟都脏了才终于回到原点。
两面宿傩又做回了那个令人胆寒的王,被女人们环绕,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可只有在万籁俱静时才会想起那些惹人作呕的痴缠与爱语。
愤怒被时光磨成了灰烬,他厌恶着痛恨着,到最后却连那人的长相都记不清了。
可当那双眼睛在暗处睁开时,竹内春明白自己错了。
那不是虎杖悠仁,是杀千刀的两面宿傩。
第81�
“别想撒谎。”感应到手中的僵硬,两面宿傩扬起兴致勃勃的笑容,耳语道,“佐佐木春,我找到你了。”
“轰——!!”
那天,竹内春最后的记忆是真人版气球在空中轰然爆炸,这之后他像被人抽了神魂,眼前一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慢慢的黑暗中亮起光来,他听到不少声音在争执着什么。
无论是与不是,他都相信自己的眼睛。
毕竟剑术使得那么花里胡哨,还总是习惯性的摇尾收鞘,除了佐佐木春他想不出第二个人。
面对他的沉默,两面宿傩收紧指尖的力道,眯眼威胁:“怎么,哑巴了?”
等人从厕所出来,虎杖悠仁抿紧嘴问:“他对你做了什么吗?”
“没。”
答得太快了反而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虎杖悠仁拧着眉,好久才喔了声。
“滚——”不等破口大骂,竹内春就感到一阵呼吸困难。
他妈的,虎杖悠仁绝对长胖了,这体积压得他不仅翻不了身,还硌的骨头疼!
两面宿傩乐不可支地摸起他的脸,哼道:“加油加油?”
却不想咒术师竟然大呼起臭小鬼的名字!
两面宿傩当即黑了脸,粗粝的指头直探唇缝。
竹内春下意识咬住,等明白咬住了什么就撞上了两面宿傩稍霁的脸色。
连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有什么资格冲他大吼大叫。
两面宿傩不爽至极,束缚下,他只有一分钟的时间,短短一分钟对于战况有绝对胜利的自信,但他并不打算帮助虎杖。
粗粝的指头捻起咒术师的下巴,像握着个什么物件一样左右摇摆着,咒术师似乎还没有回神,模样又瘦又白,像只可怜的动物呆呆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