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高州西南大本营。还听着小曲赏着舞。
虏人大将正在跟其他部落将军开席,阵前喝酒,本就犯了大忌。
可不少人却喝得不亦乐乎。
不需要半天就能到达,而且泥石流的事起码得过两天才能传到那边。
利用这波泥石流,居然反而利于姜宝意行军!
“出发!”姜宝意下了命令。
然而在盯着姜宝意的背影时,大家多多少少眼神透露着炙热的崇拜。
就好像看庙里的菩萨一样虔诚。
原本还喜欢趁机胡说八道的周家父子都安静下来随军。
说着她翻身下了马,毫不犹豫牵着马踩着石头过去。
有一说一,还真的神奇,这里没有真的被泥石流波及,只是被裹挟的山石填埋,而且填埋的还挺平整的。
就好像是人修的一样。
幕僚一看,整个人背脊发凉,心想不会那么巧合吧?
当那驿官停下来在路边的茶摊喝口水,正要离开。
幕僚立即拦住他:“你是哪里的驿兵?”
驿官莫名其妙道:“这位大人,我们是外城隔壁的马城过来的。”
倒是有一人冷笑道:“中原人还真是迷信帝王之说,那不过是传说罢了?”
“除非敌人立马打到我面前,否则,我根本不信!”
话音刚落,军营饮酒作乐的嬉闹声更沸腾起来。
“诸位也不必如此悲观,正如大将所言一般,那女人带着五千人过去一样是过来送死的。何况路途遥远,她受不受得了都不知道。”
那被拖出来的幕僚听自己人都如此轻敌,于是拂袖而去:“既无法善用在下,那在下告辞了。”
“不过临走之前,还得提醒大家。”
“高州地势险峻,平原都被咱们占了,怕什么?”
“这几天就好好喝酒,等我们好好熬一熬陆长风他们!”
“可是将军,此女不容小觑,据说...”幕僚还在劝诫。
“你们也太能编了。”
“罢了,不信也罢。”周宝鉴没有多说。
姜宝意懒得搭理他,刚刚她差点没忍住要揍他一顿。
有幕僚建议大将不要轻敌,据说来的还义军将领,是一位新秀,还是位女子。
虏人大将听说是女人,完全没有放在眼里,但幕僚还是劝诫。
大将烦了就忍不住道:“从高州边境过来,至少还需要十天,你怕什么?”
“是!!”所有人齐声附和。
行军速度变得比白天还快。
因为月亮仍旧站在他们这边。
等所有人和粮草都渡过河后,夜空又飘来乌云遮住了对面的山谷,巍峨不可见的阴影,让人感到压迫。
姜宝意重新掏出地图,渡河后,就是高州西南,正是伪朝驻军的大本营。
距离这里只有八十里了!
比山路还好走。
果然大自然很神奇。
可她不知道她先过河后,其他人纷纷抢着过去,踩着石头和夯实的泥土,有一样的心情。
“外城那边发生什么事?”
“根据那边的乞丐陈述,似乎是出了泥石流!好在此前人都撤走无人伤亡。”驿官说完骑马就走了。
幕僚赶紧找出地图查看,发现外城和渡河很近。
今朝有酒今朝醉,无人关心明天。
那幕僚落寞地离开军营,正要往高城去。
正巧大晚上竟然还有驿官快马加鞭入城。
幕僚抬手戳向夜空:“沧海明珠,夜如白昼,紫气东来,帝星再现!”
说完,此人速速离去。
其他门客面面相觑,孤疑不定。
大将不耐烦挥手让士兵将幕僚带出帐,他继续饮酒作乐。
而帐外等着劝诫的其他门客见到同僚被毫无尊严拖出来,纷纷叹息:“梁人气数未尽,反倒还有蒸蒸日上的迹象。”
“大将不重视我等意见,我们何必再自取其辱。”
阵前撒播谣言害得大家差点动摇。
现在又搞另一出迷信之说。
她真的懒得理会,立即道:“我们先通过看看,粮草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