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普通民女该有的气场。
他们有一个是一个过来,都被现场一幕给愣住了。
因为那女子已经抬起脚,非常不耐烦踩在虏人贵族的脑袋上,与其说踩,她云淡风轻的模样更像把脚隔在虏人贵族头上,作为踏板。
他只见过欺压良民,蛮横不讲理的虏人,从未见过这么高大的虏人也会趴在地上惊叫,原来虏人也会害怕。
不仅是樵夫,很快,随着索老爷不断朝樵夫求救,他的声音很快吸引其他早早上山打柴打猎的乡民。
他们都是早出晚归,什么没见过,遇到大虫的都有。
索老爷立即抬头,果然在山腰看见一樵夫背着捆柴,一脸受惊躲在树后,原来这里有人!
索老爷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梁人兄弟救我!快救我!”
“我有钱,你救了我以后就不吃穿不愁穿了!”
可他无论怎么呼喊,山间一遍一遍穿荡他的声音,无人回应,真正验证一句话,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索老爷喊得声音几乎沙哑,眼看时间一点点过去,眼前还没半只人影,他顿时一鼻子一把泪,哭得满脸丑陋。
“我再也不敢了!”
“你看,虏人不得民心,是出了名的!都不必我亲自试探。”姜宝意道。
索老爷不敢搭话。因为他不知道在死前还会经历什么,但感觉这个女恶鬼好像是要拉他游街示众,但这里是山头,她绝不敢带自己进城。
一下子这樵夫顿时眼睛就恨上几分:“这是东篙的侩子手,他平常就爱拿我们老百姓练枪,都不知道多少人死在他手上!”
此话一出。
其他樵夫顿时意识到他们在坊间大街小巷听到的传言。
说完,意识到说错话。樵夫们互相推搡,有点不敢正面面对姜宝意。
姜宝意就温和笑道:“我自然是梁人。大家不必担心,今天我只是让你们当个见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脚下的这厮是谁?”
樵夫们这次没敢搭话。
“某实在感到抱歉!”
与对待虏人贵族的态度不同,反倒对他们这些乡村小民客客气气的。态度天差地别。
让樵夫们都惊呆在原地。
又或许早就在她的计算当中,姜宝意冷漠的眼神扫了索老爷一眼,淡道:“叫啊?”
根本早就等他在喊。
索老爷惊悚盯着她,一时间忘记呼救。
而此刻姜宝意见来了七八个人,基本是东篙或者附近城镇的穷乡人。
时间也差不多了。
姜宝意脚下用力,将几乎喊得嗓子都哑了的索老爷摁下去,然后她朝着围观的人抱拳:“诸位老乡,大清早的太阳还没上山,就惊扰到你们。”
可今天却在山坡下遇到比大虫还可怕的虏人。
那虏人身上别看狼狈,但还是能看出对方的服饰是贵族才有。
还有更令人关注的事,对方身边的女子一袭粗布衫,可散发的寒洌的气息却让人不可小视。
那樵夫被他呼的一愣一愣的,可眼神却看向的是这个虏人贵族身边的女人,一身黑衣,看身形应该是他们梁人女子。
而梁人女子双手环臂,高高在上站着,让那虏人贵族在她身边衬托仿佛一只受惊的狗,不断狂吠,却不被她放在眼里。
樵夫一辈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我再也不来东篙了!我错了!”
“谁来救救我!”
就在他绝望的时候,咔哒,附近传来树枝被踩断的动静。
就是这个臭名昭著的恶人!
当即有人朝地上淬了口,还有人朝索老爷身上淬。
索老爷收到吐沫,他脸上闪过一丝怒气,暂时忘记自己的处境,可当头顶的脚一重,他瞬间害怕地直哆嗦。
可有一个人不断揉着眼睛,确定自己眼睛没花,一下子瞳孔就惊得放大,心里顿时有了数:这不是索老爷!一向在他们东篙乱杀梁人的侩子手。
还有很多年轻姑娘都惨遭他的毒手。
最可恶的是,他还故意雇佣梁人高手保护自己羞辱梁人。
一时忘记回应。
姜宝意就继续道:“我脚下的人乃是恶意持械伤人的虏人贵族,想必大家应该听说过他的名号吧?”
由于姜宝意态度良好,语气温润,让樵夫们面面相觑好会儿,才磕磕巴巴搭话:“姑,姑娘,不对,女英雄,您,您是哪里人?”
姜宝意还好心提醒他:“再不叫,以后就没机会叫了。”
“救命啊!救命啊!我乃索府虏人贵族,谁来救救我,有重赏!”索老爷的声音如约而至。
他此刻已经明白,这女恶鬼叫自己干什么,自己最好干什么!否则真的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