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茴枝也轻轻捏了下他的指尖,两人默契的相视一笑。
纪晚镜把他们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她看着又一次败了的贺如峰,只觉得身心俱疲。
她儿子的周岁宴就这样毁了。
“回太子妃,此女确实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纪茴枝微微皱眉,田儿怀有身孕应该不会轻易寻死,除非是有人提前给她投了毒,那人心思歹毒,利用田儿设局后就想来个死无对证。
庆德帝面色严肃,沉声开口:“大理寺,此事交由你们彻查,朕倒要看看这幕后主使是谁,竟然敢冤枉太子,挑拨朕与太子的关系,另外,这宫女腹中的孩儿是谁的也必须查出来,吩咐下去,此等秽乱宫闱之事,谁能提供线索都重重有赏。”
田儿一句话没有说完,倒在地上没了呼吸。
太医上前探她的鼻息。
“死了,看样子是先前服了毒。”
田儿低着头瑟瑟发抖,面色惨白,浑身直冒冷汗,“奴婢……奴婢……”
“竟敢欺君罔上,朕看你是不要命了!”
田儿吓得打了个哆嗦,纪茴枝这才发现她全身抖的厉害,不由面色一凝,“太医!太医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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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流景抿了一口酒,任由贺如峰在那里讨巧卖乖。
清哥儿瘦瘦小小的一个,靠在庆德帝怀里,乖巧的不敢乱动,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却到处乱看。
庆德帝摸了摸他的头,叹息一声:“清哥儿身子弱,就一直养在京里吧。”
他动作不熟练的抱起清哥儿,让清哥儿朝庆德帝招手,“清哥儿哪里倦怠了?清哥儿见到皇爷爷心里高兴着呢!快朝皇爷爷笑一个,皇爷爷最疼你了。”
清哥儿攥着小手指,靠在他怀里不舒服的动了动,眼巴巴的看着纪晚镜。
贺如峰不高兴的拧起眉心。
纪茴枝又晃了晃手里的双鱼玉佩,“王爷瞧仔细了,我这块玉佩鱼眼睛处是否有一处天然的朱砂红?”
贺如峰喉咙滚动几下,声音干涩的开口:“……是,刚才是我没看清楚。”
“那王爷下次说话可要注意,要瞧仔细了弄清楚了再说,别随便开口误导别人。”纪茴枝笑意盈盈。
宴席继续,气氛却难以再活跃起来。
一阵冷风吹过,清哥儿呛咳不止,纪晚镜心里异常烦闷,终于忍不住开口:“王爷,清哥儿倦了,妾身想抱他去休息一会儿,可好?”
贺如峰睨了她一眼,不悦的把清哥儿接了过去。
“是!”
贺如峰低下头,遮住眼中晦涩而不甘的神色,霖妃早就不敢再开口,讷讷坐在一旁,装作无事发生一般。
贺流景牵着纪茴枝的手回去落座,轻轻捏了下她的指尖。
众人愕然,不敢相信这宫女竟然转瞬就死在了圣驾前。
贺流景面如寒蝉的看向贺如峰,贺如峰面色不变,轻轻转了转手上的扳指。
纪茴枝心中诧异,忍不住问太医:“她可是真的有了身孕?”
田儿忽然痛叫出声,嘴角溢出鲜血。
太医连忙奔至近处,“是中毒!快准备米汤……”
田儿捂着肚子,震惊的睁大眼睛,“奴婢是被逼的……是……呃……”
贺如峰瞬间狂喜,“多谢父皇!”
庆德帝话锋一转,淡淡道:“清哥儿留下,你该去封地就去封地吧,已经耽误了这么多时日,别再耽搁了,峰王妃想留京就留京,如果想跟你去封地,就把清哥儿交给你母妃照顾。”
贺如峰刹那面色一变,脸色铁青,“父皇,清哥儿还太小了,留他在京城,儿臣不放心……”
庆德帝看了贺如峰一眼,叹息一声,伸出手道:“把清哥儿给朕抱抱。”
贺如峰心头一喜,立刻走上前,把清哥儿递了过去。
“父皇您看,清哥儿这孩子最喜欢您了,他长得像您,性子也随了您,就是身子太弱,太医说京城的气候宜人,最适合他居住,最好能在京城里多娇养几年……”
贺如峰强压着怒火,朝她拱了拱手,“多谢太子妃指教。”
纪茴枝转身,将玉佩双手呈给庆德帝,扬声道:“父皇明鉴,东宫玉佩尚在,这宫女处心积虑找来一块相似的玉佩冤枉太子,其中必有隐情,还请父皇明察。”
庆德帝点了点头,面色凝重的瞪向田儿,“还不快从实说来,你这玉佩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