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白的手腕在月光下白得晃眼,比羊脂白玉都要好看,贺流景晃了下神,微微抿唇:“看什么?”
纪茴枝嘴角上翘,揉了揉手腕,带着几分骄傲道:“我手腕累得酸疼。”
贺流景下意识问:“又捶人了?”
她手里拎着账册,心情愉悦的哼着小曲。
贺流景站在窗边看着她从远处一点点走来,揶揄开口:“纪老板心情这么好,看样子生意不错。”
纪茴枝转头一看,轩窗敞开着,贺流景站在窗边,身材颀长,面容如玉,月色洒落在他身上,给他镀了一层清辉。
贺流景放下茶盏,眼皮掀了下,“不想听。”
严怀瑾嗤了声:“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拉二胡的小郎君得罪过你呢。”
贺流景沉默两息,抬头看向他,“年纪轻轻,不思进取,还耽于享乐,你既然闲来无事,不如回家写文章。”
“行。”
何雨薇这才肯撒手。
茶楼里,贺流景望着对面门庭若市的绣坊,轻轻勾了勾唇。
贺流景眸色微动,垂眸看向手里的银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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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把手伸出来!”
贺流景抿着唇,缓慢的伸出手,心跳的莫名有些快,眼睛止不住的朝纪茴枝的手看过去。
“噔噔噔噔!”
这手酸的原因着实太过特别。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纪茴枝倚在窗边,看着自己的手,喜滋滋道:“你是没看见,今天绣坊来了好多人,那叫一个人山人海,盛况空前。”
纪茴枝觉得纪国公看人还挺精准。
“姑父一直不想参与到党争之中,姑母也只希望纪晚镜能平稳幸福的过完这一生,他们一生淡泊名利,不知为何会生出纪晚镜这样野心勃勃的女儿。”
梅舒雪无奈的笑了下,看到何雨薇抱住一扇屏风不放,赶紧走过去拦她。
“……”纪茴枝没好气的瞥了他两眼:“是数钱的时候掂银锭掂累的!”
她是那么暴力的人吗?她除了他也没捶别人啊!
这次轮到贺流景沉默。
今日的月亮又圆又大,纪茴枝猜他是在赏月。
反正不会在等她。
纪茴枝开心的走过去,隔着窗台,朝屋里的人伸出细白的手腕,“看到了吗?”
严怀瑾:“???”刚才是谁邀他来喝茶的?
有没有人为他发声啊!
夜里,纪茴枝高高兴兴地回了别院,她在铺子里忙了一天,晚上又陪着绣娘们吃了顿丰盛的晚餐,嘴角的笑容一天都没下去过。
“这样干坐着多无聊,不如把那个小郎君叫过来拉二胡。”严怀瑾抻着脖子看了一眼,“我刚才看到他在楼下拉小曲,还挺好听。”
贺流景嘴角一瞬间拉直,“不行。”
“为何不行?”
纪茴枝掏出一锭崭新的银锭放到他手里,“你的分红!”
“……”贺流景整愣着看向手中的银锭,压下心里一闪而过的失落,“我为何会有分红?”
“那块牌匾挂上去就等同于告诉大家我们绣坊是你罩的,当然不能让你白罩。”纪茴枝笑容很甜,语气轻快,“知道你不缺这点银子,全当讨个喜头。”
贺流景唇角勾起,轻轻‘嗯’了一声,“恭喜纪老板。”
纪茴枝开心的笑了笑,眼眸晶亮地看着他,“你把手伸出来。”
贺流景心头一跳,“做什么。”
那屏风上绣着两只活灵活现的兔子,模样憨态可爱,何雨薇正好属兔,她一进铺子就看好了这扇屏风,想买回去,现在有人要买,她抱着舍不得撒手。
纪茴枝笑着走过去,“等我让人给你绣幅更好看的。”
“要你亲手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