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泽尔扫了几眼,发现他们卖的是蔬菜,有些奇怪。为什么不租一个更便宜的蔬菜摊子?
再一想,大家都有难处吧。虽然困难多,但大家都在为了生计努力。
这时,海泽尔听到那对夫妻吐槽:“怎么回事?今天连五个先令的租金都没赚到!”
海泽尔看了位置,有点偏僻,摊位也不大,一张桌子大小。如果她一天必须花六个半先令的租金,再算上其他成本,一天也至少要赚八个先令才能回本。这个成本占比也高。如果收入不高,她们还不如像以前一样在街上叫卖。
但她舍不得花市的人流量。说到底,摊位贵是有原因的。主要问题在她,她缺钱。
有的花摊,位置偏僻,又卖得贵,生意惨淡,一天收入也就两三先令,不能回本。
海泽尔惊喜:“还有日租的?”这可真是意外。说实话,她们姐妹付周租的钱都有些吃力,如果能日租,再好不过了。
中介带海泽尔去看摊位。除了那个愿意日租的,还有几个周租的。
但是,在摊位上忙碌的不是老板本人,而是租客,想得到老板的联系方式,还要找中介。中介解释:“以前有个小伙子自作聪明,绕开我去找老板,没良心的东西!没有我,他怎么会知道有摊位要出租?”
即使从远处看,肉摊的生意也很好,挤满了人。中介就这么带海泽尔在一旁站着,在这嘈杂的环境里说有哪些老板想要转租。
中介大声说:“有一家蔬菜摊位,只月租,要价不高,一个月只要8英镑,半年起租还能便宜8英镑。”
海泽尔怕她听不见,也大声说:“我只要周租的。”
“如果我们自己卖蓝玫瑰,一朵可以卖两个便士。但我们不会一次卖很多。”海泽尔解释,“批发价低,但是薄利多销。”
“我们先准备二十扎染色花,一天卖十扎。”
二十扎,就是四百朵。夏洛特算完这个数字,心里又是激动,又是忐忑。她第一次卖这么多玫瑰。这个数字大得她都有些失去感知了。
夏洛特又买了两瓶红蓝墨水,计算这次要染多少花:“如果一天卖一百枝,我们要染两百朵。”
海泽尔摇摇头:“不是这么算的。你还记得我们上次情人节卖了多少玫瑰吗?”
“快一百枝。”一回答,夏洛特就意识到自己不对。一百枝好像确实不够。
“下周一。中介费是一个先令。”中介要的两个先令的好处费,由海泽尔姐妹和老板平均承担。
现在离周一还有三四天,两姐妹有时间染花。
在海泽尔奔波的这些天,夏洛特的染花技术也有了进步。
不过,实际上还有比周租更短的租赁时间。有的老板只干半天,剩下半天交给别人卖。但是,这种情况一般是给亲朋好友,不考虑外人。这主要靠情分,亲戚朋友象征性给点钱就行了。
海泽尔如果幸运,能找到能租半天的老板,但她找周租的摊位就足够了。
海泽尔收获良多。她还想试着向人家打听知不知道谁出租摊位,但人家忙于自己的生意,不清楚,推了一个中介,是花市一个老板的亲戚,对这种情况很了解。
海泽尔有些疑问,但转念一想,应该这个老板按照不同种类的摊子收不同的租金。
海泽尔找中介,同意租那个花摊,但只租两天。
“能把我排到什么时候?”海泽尔问。
而有的花摊生意红火,好到海泽尔放弃计算顾客付了多少钱,改成直接算摊位上有多少花,再乘以价格。不用说,这种花摊有卖完的本事。
他们租金贵,还有仓库专门放花。做生意到这种程度上,已经不是“摊”了。他们不指望逛街的顾客,而是让谈好的客户来拿货。海泽尔估计他们一天能赚10英镑。
至于那个要价六个半先令的花摊,现在是一对夫妻营业,生意平平,不好不淡。无论他们收入多少,都要交租金,一分不少。
海泽尔没有立刻作出决定,说还要和家里人商量。
告别中介后,她没有走,而是默默算起了花摊一天的收入。
照中介说,那个一天要六个半先令的鲜花摊,已经是最灵活的了。若租其他摊位,提前一周付租金,一次就花掉三五十先令,风险太大。
中介:“那不巧了吗小姑娘,正好有个老板愿意,一周35先令。不过这周已经租满了,你要到下周才有位子。老板原先是卖卷心菜的。”
海泽尔还算能接受这个价钱,但她想问问有没有鲜花摊位出租,避免麻烦。
“鲜花摊位就不止这个价喽!小姑娘,听我一句劝,那个蔬菜摊就很好。我也知道有个鲜花摊能日租,但一天没有六个半先令,人家不可能答应。”
但是,她们能卖完吧?可这些花真的很好看……
两人又探讨了一会儿,决定准备六扎蓝玫瑰、八扎双色玫瑰、六扎彩色玫瑰。
为了染二十扎玫瑰,姐妹两人买了二十多扎玫瑰,毕竟总会有损耗。
她要染这么多花啊?能卖完吗?
为了方便交易,二十朵染色花捆成一扎,蓝玫瑰最便宜,其次是双色玫瑰,再是彩色玫瑰。
一扎蓝玫瑰能卖40便士。一朵两个便士。批发价便宜,降到一扎20便士。如果未来量大,还能再便宜。
她将新研究的染色花展示给姐姐看:“单色玫瑰只有蓝玫瑰。双色的有红白、蓝白、蓝粉。”
“我还用白玫瑰做底色,染了红、粉、蓝多种颜色。虽然每朵都长得不一样,但也好看,有梦幻的感觉。”这种有点像现代的喷色玫瑰人鱼姬。
不得不说,夏洛特很有色彩的天赋。海泽尔很满意:“有这些就够了。到时候,我们记录哪些花卖得最好,专做哪几个颜色。”
如果中介能帮忙做成交易,至少要2先令的感谢费。
花市中介是个大妈,看起来五十出头。她本来是随亲戚在市场做生意,赚点钱让孩子上学,没想到因为爱交朋友,喜欢打听别人,嘴皮子又利落,做起了这种生意。
中介给海泽尔指了指一个肉摊:“这就是我亲戚的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