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不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么？”杜英打趣。
“淤泥太脏了。”谢道韫哼了一声。
谢道韫悠悠然说道：
“夫君还想么？”
你这样握着我的要害，我敢想个什么······
谢才女弄巧成拙，抿了抿唇。
黑夜之中，她的目光躲躲闪闪。
杜英抓住了她的手腕，压低声音笑道：
终归是谢才女的脸皮没有杜英那么厚，所以没办法就这么糊弄过去，一时犹豫之后，她试探着问道：
“那······要不先欠着？”
第六百三十九� 昨宵今晨
至于前面的议事堂上，又传来说话的声音和密集的脚步声，似乎那些桌案又被抬走，而原本摆放的沙盘和舆图都在物归原处。
疏雨愈发清楚，良宵转瞬，今日之后，恐怕又是不知怎样的动荡。
只是此时的疏雨、王猛，都没有想到，正在温柔乡中的杜英，第二天是被踹醒的。
声也如水，月也如水。
而庭院门口，疏雨抱剑而立，依靠着墙壁。
她隐隐约约能够听见院子中传来的声音。
“是我这污泥王占污了夫人，”杜英嘿嘿笑道，“那当然得给夫人赔罪啊。”
说罢，杜英便埋头苦干。
今宵太短，自然不能辜负。
“刚刚是不是阿元赌输了，我们说什么来着？”
“我不要在上面，今天太累了。”谢道韫伸出手戳了戳杜英，表示抗议。
都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这家伙也不嫌累。
不过她接着便低呼一声，人直接被杜英掀翻。
杜英欺身而上。
“怎，怎么还来？”谢道韫这一次没有刚刚的镇定自若了，语气中多了几分惶恐。
杜英摇了摇头，感受到谢道韫的力道微微松了一些，方才无奈的说道：
“阿元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狡诈无赖了？”
谢道韫煞有其事的想了想，郑重说道：
“现在阿元就趴在余的怀里，不如顺势起来？”
谢道韫轻轻咬牙，另一只手窸窸窣窣的有了点儿小动作。
杜英旋即倒吸一口凉气，瞪大眼睛看着她。
杜英也被惊了一下：“这也能欠着的么？”
“可以的吧？”谢道韫俯首，主动在杜英的嘴上啄了一下，以示赔罪，不过她的秀发随之垂落下来，在杜英的脸上划过。
弄得杜英痒痒的，赶忙伸手拨开，还忍不住侧过头打了一个喷嚏。
本来谢道韫是不想踹他的，这未免太不淑女。
谢道韫幻想之中的清晨，应该是早早起床，对镜梳妆。
所爱之人，就在身后，为她细细梳理秀发。
初冬的风里带着寒意，也吹动着她的脸颊微微发红。
只是不知道这月色下的白里透红，是羞的，还是冻的。
疏雨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高悬的明月。
万般相思，此时都当付诸行动才能表达。
谢道韫不再回答，只是抱住了他。
霎时间，夹岸两山含微雨，一帆直过顺江流。
“那岂不是白赌了？”杜英不满。
“其实我也没说要陪着夫君赌呀。”谢道韫狡黠的解释。
“那不行，当时你明明很期待的。”杜英无情的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