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初到妫州时,苏司阳已经让高雍下令让全妫州城的兵马都去寻那些山匪了,想来应当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希望吧。”谢玄喃喃道,他总觉得,此事,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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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微微一笑,敷衍过去:“如今的当务之急,应当是劫杀我们的山匪。”
“说的也是,要不然,太后娘娘头一个拿我们开刀。”
“太后娘娘不会的。”谢玄很自然地接话否认道。
“从那么高的崖落下来都无事,谢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韩轻舟一边感慨着一边伸手拍了拍谢玄的肩。
“我府中可知晓此事了?”
“未曾,阿玉入夜时才抵京师,苏司阳得知此事之后便连夜见了陛下,陛下命我同苏司阳一同来妫州。我是后来才领的命,得知消息的时候,苏司阳已经出发了。听闻他都未回府,只是让贴身侍卫回府收拾了一些东西。也不知是陛下的意思还是他自己的意思。”说到这,韩轻舟顿了顿,“不过我看他急切的样子,倒有些像是他自己的意思。”
待医女走后,苏司阳同谢玄两个人背对而行。苏司阳还有许多事没做,盛华如今找到了,那么接下来,便是劫杀她的山匪了。
谢玄走在廊下,就见韩轻舟候在自己的房门前。脚步略顿了顿,才抬步上前。
“谢玄。”韩轻舟见谢玄过来,抬了抬手上的食盒,“我给你带了骨头汤来。”
“息怒?”祁烬冷笑着反问,方才松手时朱笔落在折子上,划出一道长长的,鲜红的笔迹。祁烬目光落在那折子上,越看那红色的笔痕越烦躁,“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让朕息怒?”
“见过主子。”侍卫先跪下同主位的祁烬行礼请安。
“那些人,可解决干净了?”祁烬慢条斯理地批着折子。
“未……未曾。”那人支支吾吾地应道,“主子……太后娘娘……寻到了。”
余净听到这,扯出一抹苦笑,做了太久的自己,如今突然回到盛华的位子上,一时间倒还真有些不惯了。
“退下吧。”阿玉见余净神色有些怔怔的,出声吩咐那医女道。
“是。”那医女退出房间时候,发现谢玄同苏司阳还在门口候着。略略朝着他们躬身施礼。
有一个侍卫步履匆匆穿过廊道,在将近御书房时停下,扫了一眼廊下的人,快步走到御书房的房门前示出腰间的佩玉。
门前守着的人看见佩玉,忙侧身让侍卫进去。侍卫进殿,在纱帐前停下,出声同殿内之人道:“主子,妫州八百里加急。”
“进。”听里头的声音响起,侍卫才越过帐帘进去回话。
“啊?”
“没什么。”
“哦。”
“苏大人对太后娘娘,似乎特别上心。”
“是吗?”谢玄反问道。
“是啊,难道你看不出来?”
“进去说吧。”谢玄推开房门同韩轻舟道。
“好。”韩轻舟应声同谢玄一块进去。
谢玄同韩轻舟讲了他同盛华如何遇刺,如何碰着孙军他们,如何讨生活。但独独未讲他同余净的事,毕竟此事,韩轻舟知晓了也并无好处。
祁烬听了这话,拿着朱笔的手一顿,缓缓地抬眼看向他。
“啪。”地一声,徐辛树都还未反应过来,茶盏下一秒就落在了那侍卫的头上。瓷器的碎片连同滚烫的茶水飞溅开来,那人的头上立刻流下一道鲜红的血痕,他当即闷哼一声,伏跪得更低。
徐辛树也是膝盖一软,伏跪在地:“陛下息怒!”
“太后娘娘如何了?”苏司阳先开口问。
“回大人,太后娘娘的伤处已经结疤,并无大碍,只不过身子还有些虚弱,草民会开一个进补方子。”
听医女这么说,谢玄同苏司阳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