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序坐在地上，发出嘶吼。
白骁怀疑周序是想交流，因为曾经他也想和林朵朵交流，但表现出来是张着嘴乱叫，因为认知非常错乱，表现出来的不是自己以为的那样。
继续灌他面糊糊。
然后她会和丧尸拥抱，撕扯，粘连，高度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一起共生，一起变成怪物，生活在废墟里。
第273� 你们一起死
“再看看。”
白骁也觉得大势已定，但还是想要更确定的结果。
无人能眠。
已是深夜，没有人休息。
只是看着丧尸偶尔片刻的安静，然后再次狂乱。
这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在恢复了。”林朵朵看着周序不时抽搐的身体，现在这一幕让她很熟悉，当初丧尸王就是这样的。
林朵朵掀开棺材，从里面坐起来，贪婪的呼吸着空气，在棺材里待久了，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人类重新出了棺材。
“不再观察两天？”白骁道。
到晚上。
“这是几？”他伸着四根手指问。
周序没有反应。
白骁抽了他一巴掌，然后记起来，自己第三天的时候也听不懂话。
看着周序猩红的眸子，白骁想了一会儿，拿出纸笔，写下了‘你能看懂吗？’
周序死死盯着纸张，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又突然狂躁起来。
腐烂的人在强撑着，白骁怀疑他早就该死了，现在撑着一口气想要看到周序失败。
但一切都在向好。
半夜，周序又安静下来，这次安静的时间更长了一点，他并没有乱叫，而是趴在地上，试图坐起来。
“这是几，是几就点几下头。”白骁蹲在周序面前。
周序只是嘶叫。
“叫个屁！”
又成功活过了一天。
当亮光从棺材的小窗照进来时，就代表多活了一天。
自从他们离开昌海那时起，剩余活着的日子就是用‘天’来算了。
他们都在等周序活过来，不管是变成怪物，还是维持现在的模样。
林朵朵在棺材里躺着，闭上眼睛。
她也会变成丧尸，就像很久前和丧尸约定好的，丧尸咬她一口。
“你可以咬我了。”林朵朵声音里带着笑意。
她会变成丧尸这个样子，不用再被丧尸装在棺材里保护，也不会待在楼里，像城堡里的公主，看丧尸戴着头盔出去。
那一年冬，她待在楼里，看着丧尸游走在废墟里打猎，无比想要和丧尸站在一起。
“没必要了，来吧。”林朵朵坐在棺材里，望着丧尸。
她垂下双腿晃了晃，笑道：“给你尝尝。”
丧尸王站了片刻，看看重新安静下来的周序。
他收回来了一根手指，周序点了一下头，然后又点了两下。
“他听不懂我说话，但是好像能看得懂动作。”
“可以了。”
“废死了。”
白骁倒是隐约理解，那种明明认识又认不出来的感觉，很容易就让人烦躁，然后又开始发狂。
周序在稳定和狂躁之间不断反复。
两次坐起来失败后，像是恼怒，也像是急躁，他又开始挣扎，狂躁的嘶吼。
白骁在黑暗里静静的看着他。
“好像他在好转。”林朵朵也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