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月圆之夜呢!”燕若男呢喃道。她不由想起之前无数个月圆之夜同金正宇单独相守的时光。
“是啊,不是有人说过:‘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吗?真是说得太好了!”蒹葭道。
“师父知道的真多,是啊,说得太贴切了。”
忘情谷中。
燕若男沐浴更衣之后,身着一袭素色曳地长裙,清新淡雅,如出水芙蕖一般。她款款跪在蒹葭身前,行起了拜师大礼。
先行拜祭历代祖师,蒹葭有印象的也就是她的师父无忧洞主,至于哪个是开派祖师,她也弄不清楚。到底是小门小户,这拜师礼也非常简单,不过是拜祭先师,再敬一杯茶,便即礼成。
“当真?”
“属下不敢欺骗王上。”
“好,孟婆,你尽快回奈何桥头派发孟婆汤,彦峰,你去打开往生门,放出在押的死魂,让他们喝了汤在定轮回之道。还有,以后你要好好保护孟婆的安全,不允许她有任何损伤!”
“哈哈,但说无妨,不过你想说什么,本王也能大概猜到,那就是为什么不能随便找一只瓢,或者一只碗来盛汤呢?”
“属下不敢!”
“没什么不敢的,本来我也想过,可是其中却有仙机,你可知道刚开始时侯,需要本王在忘川水中下各道禁制,才能让死魂喝过以后忘掉前生之事,可是自从用上了这只瓢,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再也不需要本王下任何禁制,那忘川水只要用此瓢盛过便可以让死魂失去前世记忆,是以这孟婆瓢渐渐变成了我冥界的至宝。”
“唉!看把你急的。若男,本门心法虽比不得几大门派的博大精深,但好在已被历代祖师去粗取精,去伪存真,所以修习起来要少走些弯路,也能快捷一些,不过对你这等毫无道基甚至连修道一门一窍不通的人来说,要想学会,也并非一朝一夕之功。”
“我有的是时间,可是正宇哥可等不得啊,师父!”眼看着燕若男眼眶中蓄满了晶泪,呼之欲出。
孟婆打开锦盒,一片金光闪过,竟是一只莹润如玉的汤瓢。
“是孟婆瓢,真的是孟婆瓢,原来还有一只,大王,这是怎么回事?”孟婆有些激动,一时语无伦次。
“本王也不妨给你讲讲,这瓢的来历。当年,太上老君在琼华宫旁种了一株葫芦,谁知过了三百年才开花,而且偌大的藤蔓只开了一朵,又三百年结实蒂落,再三百年方才落地。也就是说,一共经历了九百年,这一只葫芦方才成熟,老君嫌它不堪大用,于是便以仙法破开,成为两只汤瓢,以作取饮仙泉之用。”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脚下却未有片刻稍停,很快便下到了密室之中。金正宇仍乖乖躺在那里,两盏长眠灯噼里啪啦烧得很旺。
师徒二人各择一块**坐下,燕若男回首望了一眼金正宇,心道:“正宇哥,你放心,若男一定会救你回来。”她贝齿一咬,坚定地点了点头。
“师父,我们开始吧!”
蒹葭扶起梨花带雨的燕若男,愈看愈是喜爱,心下畅快,自己这一门也终于有后了。她道:“若男,随我到练功房吧!为师正式传你本门玄功心法。”
“是,师父。”
师徒二人相随而出,天空一轮银盘似的皎月,放射出灼灼清辉,将远山近树照的分外真切。
“是,大王。”
“这个,有必要吗?”孟婆问道。
“有!”秦广王邪邪一笑,转过头向后殿走去。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曲折的故事,那么这一只属下定当珍而重之,不会让它受到丝毫损伤。”
“好!那么这件事就这么了了吧。哦,对了,你之前认识那个叫金正宇的吗?”
“不认识!”
“这就是太上老君的那只葫芦?”孟婆妙目生辉,双手捧着那只葫芦瓢,如同捧着一件圣物,心中激动不已。
“正是。当日本王初掌冥府,也是踌躇满志,到天庭拜访老君时,看中了这一对瓢,便向老君讨了过来。回到地府,本王便将一只送给当时的孟婆,自己留下一只,没想到今日又堪大用。”秦广王轻捋龙须,心满意足笑道。
“原来如此,真亏了大王留了一只,不然可就麻烦了。但是,有一点属下不明白,这难道就不能……”孟婆说到这里,顿住了怔怔看着秦广王,害怕说出什么不敬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