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玉瑶制止了云容之前的示警,她早在云容身上种下了各种符咒,所以云容的一举一动,甚至心中所想,她都能预知。
原来当年还有一段感情纠葛。
“哪里,刚才那个咒灵好厉害,我早就感应到它了,哪里还敢入内。”云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当下噤若寒蝉,迈进了内室。
“什么,你早就感应到了,那都眼睁睁看着我送死!”独孤宏愿冷声哼道:“还说我是你的夫君,看来都是骗三岁小孩的说辞。”
云容摇着玉首,“不是这样的,只是……”她感到有些奇怪,刚才为什么想开口示警却发不出声音,难道是还有其它什么禁法。
独孤宏愿斜拖着古剑冥天步履蹒跚的践踏了金山、玉山向外行去,他本是低着头,忽然感觉眼前白影一闪,他不仅头皮发麻。“又见鬼了,真是贪心不足,自作孽,不可活。”独孤宏愿强自忍住那要跳出腔子的心脏,努力转过头去,死也要死个明白。
“云容!”独孤宏愿暴跳如雷:“你不知道人吓人,能吓死人的吗?”
一袭白衣的云容不知何时跟了进来,真如幽灵一般,此刻眉眼含笑地看着独孤宏愿,她这一笑直如春江水暖,迎春花开,恐怕天下只有一个男人,能够沉着应对,便是独孤宏愿。不过,她这笑也太不合时宜了。
就再独孤宏愿一晃眼间,眼前的怪物不见了,原地凭空多出一张明黄符纸,怪物离去之前,还说了一大串令他似懂非懂的话语。“主人….无伦…轩辕密钥…还有符咒”,独孤宏愿的脑袋有些晕。
“怪物还会不会回来呢?主人,轩辕密钥。”独孤宏愿捡起了玉质钥匙打量了半天:“这就是轩辕密钥,拿着钥匙的便是主人,那么说,现在我便是它的主人,那还有什么怕的,哈哈……”独孤宏愿故意大笑几声,给自己壮胆。
“入得宝山哪有空手而回之理,再说今天受了不小惊吓,总要取上一两件物品以作补偿。”独孤宏愿心中如是想着。
是什么令独孤宏愿如此心胆俱裂。
当独孤宏愿回过头来,一个无手无脚的“人棍”,确切的说不能叫人,周身罩在一件宽大的袍中。那东西漂浮在空中,眼中电光灼灼,头顶光秃,脸色苍白,嘴唇青紫,简直跟僵尸一般。
“鬼呀!”独孤宏愿终于喊出了一声,可是想逃,脚下却如注了铅般,有千钧重,竟是迈不得半步。
北海诸岛之中,有一个叫青鼋的大岛,此岛占地百丈,便如一只大鼋,静伏在汪洋北海上。鼋头处高高翘起,约莫百十丈高,称为鼋头峰。
峰顶此刻坐着一位素衣丽人,明眸皓腕,肤若凝脂,美得如一座玉雕。此女不是别人,正是云容口中的师父玉瑶,人如其名,此时她聚精会神看着手中那一面千里留形镜,镜中浮现出了云容和独孤宏愿的身影。
“好你个独孤宏愿,当你负我,定要你十倍奉还。”玉瑶咬牙切齿:“看他好像被攻击过,难道那本传闻中的天书浩简已经被他拿到了。”
“走,出去。”独孤宏愿余怒未消,男子气概油然而生。
“让人家看看,我还没来过这里。”说罢就举步往里走去:“好多的金银珠宝,你不拿上一些,哪里面又是什么呀?”
“你不是一直像鬼一样跟着,难道还没看清!”独孤宏愿没好声气说道。
满屋的金玉他是难入法眼的,倒是这几案上的一本玉册,他还是想要带走,但又怕再出了一个什么怪物。
富贵险中求!独孤宏愿一咬钢牙,闪电般的将玉册抄入手中,一阵凉意袭遍全身,如同大夏天吃了一大口冰镇西瓜,是全身舒泰。他赶紧将玉册纳入袖袋中,又瞄上了那柄青铜古剑,人心不足蛇吞象,得寸进尺,得陇望蜀,这便是人性的阴暗面。
“正好,我没有佩剑,这柄剑是长了一些,可是洋洋古意倒也不辱没我的身份。”独孤宏愿一把提起古剑,入手竟有七八十斤,剑身刻着两个古篆“冥天”,笔意苍劲古朴,便是如独孤宏愿这等不懂书法之人,也觉得有说不出的好来。
“哈哈,想跑,擅入此地,有死无生。”声音犹如鬼哭枭啸,令人毛骨悚然。
怪物双目一眨,一道电光击向独孤宏愿,同时还有一串雷珠在二人之间一一爆开,独孤宏愿看到胸前顿时出现一道半球体的青色光幕,将雷珠电光尽数挡在之位,而独孤宏愿也明显嗅到一股焦糊味道。当他低头看时,胸前一大片衣物已荡然无存,露出内里肌肤,一把玉质钥匙掉了下来,而他在这雷霆一击之下居然没有皮肉损伤。
怪物一见到钥匙,立时变了态度,低头道:“原来是主人来了,难怪我会感应到轩辕密钥的气息。无伦多有冒犯,请主人恕罪,无伦这就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