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数落完毕,八个罪人脑门不知被戳了多少次,一个个低着脑袋,听候发落。
“你们还不说祸首是哪个!也罢,今日之事,我等只是一个旁观,无论宏愿如何处置,我们都没有异议。”大长老顿了一下,看着独孤信和独孤宏愿又道:“信、宏愿,这些年你们不容易啊,这么大的家族,全靠你们长房养着,是我们几个失察,才有今日之祸事,万幸,没有酿成大祸。”
“大长老,言重了,信本当如此。”独孤信被说到心中软处,一时也有些声音发颤,眼眶泛红。
一个个心中念道:面若桃花,心如蛇蝎。
家族中今日来了四位德高望重的长老,他们一直是在深宅大院中颐养天年的,等闲不会出来走动。然而却没想到,这一辈尽然出息了,竟出了这许多不肖子,还想搞什么“谋朝篡位”。
八人在厅中方才站定,大长老便长身而起,他恐怕已有百岁高龄,头发、胡须俱皆花白,脸上、手上长满了老人斑。
“哦,是。”云容本能的离开椅子站了起来,这是独孤宏愿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以前都是哎呀哎的,所以这次她也相当配合。
独孤宏愿绷着棱角分明的脸庞说道:“你在这里,我无法处理正事,你先到后面陪娘说说话吧!”他的语气无可置疑。
“好!”云容低下了头,尽显小女儿之态,莲步轻摇走了出去。
“哈哈,让云容进来吧,这个会议能够开起来,还是多亏了她呢!否则,你现在这个位置怕是早已易主喽。所以这个惯例是可以为她破一破的吗!”独孤信眉开眼笑,他对这个漂亮有能干的媳妇非常满意。
“什么!”独孤宏愿屁股还未坐实,听到独孤信的一番言论,顿时如遭雷击,他无精打采的摇晃着脑袋,屁股在椅子上磨来磨去,真是如坐针毡。
“这…这椅子今天怎么坐着都不舒服。”他索性站起身来,向几个家族的长老行了大礼,然后说道:“将我那几个叔叔和兄弟请上来吧!”
“德叔,我这就出来了。”独孤宏愿答道,心中一阵高兴,终于有个正当借口可以暂时躲开这个影子一般的女人。
说罢,独孤宏愿拉开了房门,轻快的跑了出去,跟在德叔的后面,向着正厅走去。
待他回头再看时:“我的天哪,你就不能让我消停一会,像个幽灵一般的跟着我。”云容脚步着地,自然不会发出任何声响,是以跟了一路,独孤宏愿竟未曾发现。
“你们这些不争气的东西听着,信为人处事,一向谨慎,当时他推举宏愿接任家主,是征得我们几个同意的,我们也曾派人明察暗访,宏愿声望很好,生意做的也红红火火,你们也想当这个家主,也想做这个位置,你们之中都有谁能做得!”大长老似乎意犹未尽,口中仍在嘀咕:“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哦,对了,宏愿,你定夺吧,定要严惩不怠。”
独孤宏愿一抱拳,向大长老行了大礼道:“那宏愿便处理了,哪有不妥之处,还请几位长老多多指正。”
这时后院,独孤老夫妇房中,云容正在一旁给老夫人捶腿揉肩,尽现殷情之态,她此时意识便如一张白纸,自然不懂得什么叫做避嫌。偏房的一些家眷都在这里守着消息,到了此刻,说什么都是迟了,只是她们未见云容之前,以为是什么超尘脱俗的美人,现在看着她殷勤表现,个个嗤之以鼻。
“你们这帮孽障!”大长老吹胡子、瞪眼睛走到几人跟前,伸出手指,点着独孤雄的脑袋道:“他们这些小的不明事理也就罢了,你们也跟着犯浑,说,到底是谁的注意,祸首定要严惩,其他人等也逃不脱家法重责,不过这最终的决定权都在宏愿。”
大长老说完了话,狠狠瞪了几人一眼,反身回到原位坐下。
接着便说二、三、四长老各一顿数落。大意便是说独孤信一人支撑整个家族,实属不易,他们非但不懂分忧,反而还处处添乱,这一次要不天佑独孤家,他们可能就要痛失一位英明的家主。
云容经过门口的时侯,正好独孤雄一辈和他们的儿子辈一行八人进入大厅,他们绑缚早已尽除,此刻独孤府护院如云,再说还有一个云容在,也不怕他们跑了去。
几个子弟还是被云容的容貌所引,脑袋往后拧到了极限,恨不得能转上一百八十度。而云容嬉皮笑脸的看着几个色迷迷的年轻人,嘴中“啪”的一声,手上也做了一个放的手势,几人不免大惊失色,抱头逃窜,以为她又要放出青雷伤人。
他们对老五独孤寒星的伤势非常清楚,他那种手算是废了,差点变成了烤猪手。
独孤宏愿又想坐下,可是一屁股竟坐到了一对绵软的大腿之上,他如电击般的跳了起来,“你…你什么时候…哎!”
由于云容的当天的表现,她的法术高深早已深入人心,这一刻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坐上了家主位置,也没什么**惊小怪。
“云容!”独孤宏愿出离愤怒了,脸上冷得要掉下冰片来。
独孤宏愿刚刚升起的小开心顿时荡然无存,他哭丧着脸,垂头丧气的踏着德叔的步伐,约莫半柱香飞时分,走入到大厅门口。
“家族会议,女子不得入内,你没看里面都是大老爷们,给我哪凉快哪呆着去。”独孤宏愿没好声气地说道。
说完之后,独孤宏愿眉头一展,哼哼,还是蛮有男子气概的吗,怎么前几日连个女人都镇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