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松一边述说,阴奎和幽游一边不住点头,由衷赞赏赤松的能说会道。待到赤松讲完退到原位,阴奎复又站起道:“大体经过便是如此,四尊主赤松讲的已经十分清楚明了,虽然此次出师,我宗痛失色目尊主,但有一点值得庆贺的,就是我们已经找到莫衍尊主的传人。”
外间石洞之中此刻人头攒动,议论纷纷。台上坐着阴奎,幽游、赤松分立左右。幽游走上前去道:“大伙静一静,大尊主有话说。”他语气中带有威压,一时间台下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阴奎撑着扶手勉力站起身来道:“今日我倚老卖老在台上添了个座,大伙不要见怪。”这时台下走出一人,说道:“老尊主德高望重,又为宗内事务劳心劳力,理当有座。”其余众人也纷纷附和,生怕落于人后。
阴奎抬手压了压,台下复又静了下来,阴奎续道:“此次我四人出山寻访莫衍尊主下落,于梨山之上发现线索,正待探查究竟,却与梨山一帮老小杂毛发生冲突,最终二尊主色目以身殉教,我也受了些伤,如若不然,我怎敢在台上落座。”一口气说完这许多话,阴奎抚着胸口,剧烈喘气,干咳不已,片刻之后方才止住。
这一日,雨歇风止,晴空万里,三人一扫阴霾,经过一夜的休息阴奎气色也好了不少。
金正宇的状态没有因为天气的变化而有所改观,仍是目光呆滞,身体疲软,如行尸走肉一般,三人就这样一路走一路歇,本来一日的行程,整整用了三天,才将昏昏沉沉的一个他带回了鹰跳崖。
阴奎三人一早放出消息,让南山各洞主于既定时间在鹰跳崖集会,言道将有大事宣布。
这时台下数人纷纷说道:“老尊主保重身体要紧。”
阴奎摆摆手,转身走到木椅前坐了下来道:“老了。赤松,你将梨山发生的事给大伙说说。”
赤松点头,向前走了几步,朗声讲了起来,这一说直有一个时辰,赤松不愧为一个说故事的好手,时时能扣住听众心弦,处处从本宗利益出发,绘声绘色,听得台下个个是义愤填膺,摩拳擦掌。当然他自然不能说是带回的邋遢少年杀了色目,也不会说是自己四人先行挑衅,总之是将自己几人说成了正义之师,师出有名。
三日后晌午时分,鹰跳崖上空,在千余教众地注视下,阴奎踏着赤血剑徐徐降落,而幽游和赤松则是一左一右搀扶着一个邋遢少年乘着幽冥斧落了下来。众人都是面现疑惑,二尊主怎么没有回来,却带回了这么一个流Lang少年,金正宇此时的形象跟露宿街头的流Lang小乞丐也差不多,也难怪众人有此联想。虽有疑惑,但无一人开口相询,几位尊主叫大家前来,自会说明,再说,还有严明的教规在各人头顶高悬。
三人将金正宇安排在内洞,就是莫衍之前住的那间石室,令人好生侍候着。先是叫两个俏丽的丫鬟给他沐浴更衣,两个丫鬟一个叫金风,一个叫玉露,都是以前服侍莫衍的贴身之人。两人接到这个差事,颇不乐意,有些害羞,又有些嫌恶,要替这么一个又小又脏的家伙洗澡,不免自怨自艾。她二人十岁被人买来,便一直侍候莫衍尊主的起居,何曾干过这等脏活累活,但也没有办法,她们想到现在宗内以四位,哦不,是三位尊主为尊,她们人在屋檐下,焉能不低头。不过二人还是有些奇怪,明明出去四个人,怎么回来就变成了三个,可能跟当年的莫衍尊主一样一去不回吧。
金风、玉露二人起先服侍莫衍之时尚自年幼,只知男女身体有别,却不解男女之事,自然也无羞涩之理,而如今二人都是年方二八,情窦初开的花样年华,已有一份萌动的春心。见到年纪相仿的金正宇,既要洗澡,自然要**与她们相对,二人想到这里,不仅面红耳赤,待偷看了金正宇一眼,见他仍是双目无采,神情委顿,和刚进石室一般无二,也根本没有在意她俩,金风、玉露这才脸上红霞稍褪,准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