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翼长老说完没有片刻停留,直接转身离开。
林白这才依着血翼长老所说,找了一间三十号以后的空屋子住了下来。同时心中琢磨自己现在的出境。林家供奉堂竟然是一个芥子阵法,并不是像和自己想的那样可以随意和林家下人接触,如果不接触,如何可以探听到自己的身世,但是如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现在已经混进了林家,这就是最大的收获,林白转念一想,也就安心在供奉堂住了下来。
白天就参悟修罗斩神刀,晚上心神便沉入虚种中,不停体悟阴阳之道,如果时间闲暇,便将万兽奴印取出,着手修行印诀。
林白如今才体会到一个大世家的真正底蕴,虽然他以前也是林家血脉,但是因为不能修炼,并不能接触林家一些深层次的东西,就像这座供奉堂他以往都不知道。
以小窥大,林家能够在这里布置芥子阵法,将供奉堂纳入一做庭院中,其他地方是不是也有类似的阵法,将林家军队藏入其中。
极强的实力,恐怖的势力。林白心生感叹,自己以前想的太天真的,曾经以为自己走遍了林府所有地方,一位林府也不过如此,现在才知道以前是自己坐井观天,还好这次以另外一种身份,再次走进了林府。
林白也轻笑着走出了临渊阁,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每个人都是棋手,每个人也都是别人手中的棋子,最后谁能跳出棋盘,笑到最后,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血翼长老速度极快,就仿佛一阵疾风,轻轻一晃就朝着林府后面急掠而去,林白身形挪动,锦绣山河袍笼罩全身,几次闪烁就追上血翼长老。
片刻功夫,血翼长老带着林白到了一处封闭的院落外面,只见他手中一道手决打出,化为一个印记落在院落上面。
林白心神不安,他竟然不能发现这人是如何离开。来的时候还能用没有措不及防,但是离开的时候林白的注意力一直笼罩在此人身上,但是就是没能发现他怎么离开,如果他要偷袭自己,想到这林白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血翼长老反手抛出一块令牌,道:“以后你就是我火堂的人,这块令牌是你身份的证明,你先收好。”
“多谢。”林白伸手一抓,将令牌拿在手中。
“这是血翼长老所说的钟声,这应该就是供奉堂有任务,需要供奉出手的聚集令吧!”林白心中有了猜测,身子一晃,直接朝着中央广场飞驰而去,能够离开供奉堂,也就意味着有了和其他供奉接触的机会,可以打听到一些二十年前林家发生的事,或许其中就有和自己身世有关的。
沈大胖子本身修为忽略不计,此刻坐在血翼长老身旁如坐针毡,硕大的屁股扭来扭去,极为不自在。
林白缓缓闭上眼,名思良久,发现自己的身份并没有什么露馅的地方,也就松了口气,静坐原地,等待风堂供奉查探归来。
时间在三人静坐中慢慢流逝。突然,寂静的屋子里凭空卷起一阵清风,一道人影诡异的从微风中走了出来。
就在这种诡异的平静中,一呆就是半个月时间。修罗斩神刀的凝练之法已经参悟了七七八八,已经可以凝练出一柄修罗斩神刀的虚影。但是虚种参悟方面却没有太大的进展,倒是兽魂塔中七玄神虫的成长颇为可观,如果在斩杀几百头妖兽,将妖魂转化为灰色雾气让祖虫吸收后,应该就可以破壳而出,到时候林白也就有了和化核期星士放对的底气。
体内圣猿分身还是聚气中期的实力,林白短时间内也找不到什么办法可以提升圣猿分身的实力。
这天,一声浑厚低沉的钟鸣声响起,直接将林白惊醒。
血翼长老伸手一指,道:“这里一直走下去,便是我们火堂供奉居住的地方,左手边是风堂供奉,右手边是水堂供奉,后面便是地堂供奉。如果没有其他的事,不要到供奉居住的地方行走,特别是风堂供奉,到时候如果被阵法所困,就算我也救不得你。”
林白完全扮演了一位“初入大观园”的穷小子,听了血翼长老的话,眼中虽然有好奇,但是还是点了点头,跟着他走进了火堂供奉居住的庭院。
血翼长老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三十号以后的房间都没人居住,待会你随意选一间住下来便可,平日里并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去做,但是如果你听到钟声响起,一定要第一时间到中央广场集合。同样,如果你在修炼途中需要什么东西,都可以到我这里来领取,我住在七号房。”血翼长老说着伸手一引,道:“你从这里拐个弯,依照门上的牌号就能找到。”
院子周围灵气涌动,一道门户凝结成形。
血翼长老直接一头扎进其中,林白迟疑片刻,也跨步飞身而入。
血翼长老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解释道:“外面是一个芥子阵法,供奉堂分立四方,中央是演武之处,或者有时候想要交易一些东西都可以在中央这片地域。”
“我先带你去熟悉一下供奉堂的事,免得以后出错连累我们火堂。”血翼长老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走去,根本没有看沈大胖子一眼。或许在他眼中,沈大胖子这种引气期的小家伙就是一直蝼蚁,哪怕地位不错,但是蝼蚁就是蝼蚁,根本不值得他深交。
林白面含谢谢www。qb5200。Com和沈大胖子小声说了几句,这才告辞朝着门外走去。
沈大胖子愤愤的看了血翼长老一眼,不过转瞬这种愤怒就化为得意的笑容,迈着轻松的步伐离开临渊阁。
这道人影面目模糊,浑身上下似乎都笼罩在一片浓雾中,看不分明。
林白灵魂扑出,但是这道身影真的就像是一缕微风,难以捕捉到痕迹。
血翼长老站起身来,朝着人影做了一个古怪的收拾,那道人影点了点头,随即转身融进微风中,从屋子里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