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目道:“好,够豪气,虽然某家不屑你们关东双煞的为人,但你这份豪气劲儿,某家还是欣赏的,来,请过来喝一碗吧。”
王明途一怔,没想到李天目会主动示好,请自己喝酒。
李天目见他犹豫,笑道:“怎么,怕了,不敢过来呀?”
李天目道:“姓王的,当年在济南府,某家落在你们关东双煞手里,后来某家大难不死,家师出面,帮我要回了藤龙剑,看在令师是田谷主朋友的份上,家师叫我对你们既往不咎,这笔仗就算是了解了。
“后来,你们受田尔耕指使,绑架了晴儿,某家本该把你们关东双煞千刀万剐,不过在田尔耕要轻薄晴儿之时,你俩能够加以阻止,帮我和晴儿脱险,我从晴儿口中得知,在她被绑架期间,你俩对她以礼相待,晴儿为你俩求情,我这才没和你们计较,这笔账也不提了。
“再后来晴儿被害,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徒弟被抓,你们关东双煞能仗义出手,搭救我那几个徒弟和晴儿的尸体,某家对此表示感谢,算是欠下你们一份人情。
李天目喝了碗酒,淡淡的说:“姓王的,你要打架,某家奉陪,把你们的人都叫进来吧。”
王明途叫道:“叫谁呀,就老子自己,李天目来吧,老子今天和你拼了。”
施翼哼一声,叫道:“就凭你拼的过我李师兄吗,你丫这是找死。”
王明途是个亡命之徒,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不在乎死,常把“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这句话挂在嘴上,虽心知不是李天目的对手,却也不怕,拔出雪花镔铁双戒刀,左右一分,叫道:“来呀,来废老子呀。”
施翼见他叫号,把小剑也亮出来了,却不上前动手,叫道:“废你咋了?小爷今天还就废你了。”
掌柜的见双方要干仗,忙上前解劝,对王明途道:“客官消消气,都看小老儿了,大家不要动手,这顿饭小老儿请了,你看好不好?”
李天目不见关东双煞老二“灭魂棍”石生米,想着关东双煞一贯是形影不离,心说:“石生米那厮哪里去了?莫非是见到我们之后,给鄢首峰报信儿去了?不对,倘若如此,姓王的就该躲起来,不可能主动现身。”
出于好奇,李天目问道:“食人虎,你那兄弟哪里去了?”
王明途背对李天目而坐,听他发问,也不回头,没好气的说:“你管石头去哪了?石头去哪,和你有鸟关系?”
王明途叫道:“靠,我怕你个鸟,老子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可怕的?”
李天目道:“那好,那就请吧。”说着摊手往空位上一让。
王明途哼了一声,双刀还鞘,大步过去,往长椅上一坐,叫道:“掌柜的,拿个空碗来。”
“后来在应天府,你们师徒三人要害我,幸好黑玫瑰及时赶到,用迷烟迷倒了你师父,你和石生米不是我们的对手,当时某家为了还你们人情,放了你们师徒一马。
“如今咱们之间两不相欠,没有恩怨纠葛,算是扯平了。你不是某家的对手,某家不想欺负你,再要咄咄逼人,不识好歹,某家可不客气了。”
王明途只是不想丢了面子,才在李天目面前瘦驴拉硬屎,装大个的,想着宁死也不能装怂,听李天目这么说,态度稍微和缓的说:“姓李的,是你先招惹老子的,你武功比老子高又如何?老子可不怕你,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王明途叫道:“小王八羔子,你别觉得李天目怎么着了,实话告诉你,老子不尿他,来吧李天目,你还等什么呢,过来呀。”
李天目瞅着王明途,淡淡一笑,道:“姓王的,当真要某家碎了你吗?”
王明途叫道:“靠,我怕你碎呀,来吧,有本事就碎了老子。”
王明途瞪了掌柜的一眼,叫道:“老子有的是银子,用你请,滚蛋!再要啰里八嗦,老子先砍了你。”说着右手刀高举。
掌柜的吓得“哎妈呀”一声,好悬坐地上,不敢再放声了,躲去后厨。
其它几桌食客不想被殃及池鱼,纷纷结账走人。
李天目“哼哼”一笑,道:“你火气倒不小,哦,我明白了,石生米一定是被人干掉了,我没猜错吧?”
话音刚落,王明途豁然而起,回身戟指李天目,叫道:“姓李的,你咒我兄弟,要是石头逃不过这一劫,有个三长两短,老子和你没完。”
不等李天目说话,施翼把酒碗往地上一摔,起身戟指王明途,叫道:“姓王的,你跟谁没完?你再炸刺,小爷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