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
一定要这样惜字如金吗?
“那个,我、我不喜欢住在这里。”
照理说,她经历厮杀无数,不该生怯才对。
应紫流心中一颤,暗暗思忖。
宗主是交代了任务的,再如往常那般整日见不到无邪公子人,何谈夺取神器?
杀气渐起,白影片刻已至,可以清晰听到对方呼吸声。
“再多话,本尊即刻解决了你。三日内,接不过本尊十招,便断你手脚。”
上挑的唇角带着丝戏谑味道,又分明可怕至极。魅惑的脸依旧倾倒众生,却隐隐透着些不寻常的味道。
莫非……想想该不大可能。
应紫流伸手拍他,这一拍不要紧,一股强大的神力将她弹了出去。
这些典籍功法,都是近来闲暇时,出入各派机密要地,顺手掠来的。
毕竟都是些凡人修炼的玩意,他实在看不上眼。不过眼下应紫流多多修习,还是能有些益处。
应紫流愣了半晌,实在想不出无邪公子意图。
整个房间颇为宽敞,只是床榻仅有一张。
应紫流正想着是不是商量一下领地划分问题,一想到她此刻是寄人篱下,便又不好开口。
百般挣扎,终于,鼓足勇气之后,应紫流来到榻前。
这里什么都好,就是冷了些,而且不是一般的冷。
滚烫的茶水刚拿进殿,瞬间便结成冰的那种。呼吸间都会有白雾吐出。
好在有些法力,倒也不致冻僵。
胆识?应紫流哭笑不得。
不愧是神君大人的寝殿,果然奢华贵气。大而亮,装饰也别具一格。
四处宫壁光洁,可映照人影。
门外守殿的一干魔众,不由佩服起应紫流的勇气,不错不错,简直不知死活。
无邪公子迟疑片刻,“本尊喜静。”
喜静?呃,怎么办?着实伤脑筋。
“二来可以侍奉公子,公子日理万机,理当有专人伺候才是。”
专人?曾经倒是有这么个岗位。
只不过侍者都因犯了些‘天理难容、不可饶恕’的错误,便被化为灰烬。
无邪公子颇有深意的笑了一下。恩!这戏,演的不错!继续。
应紫流被那样深邃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立在原地。
无邪公子右掌白芒扫过,各派修灵秘术皆呈现在案上。
“所以?”无邪公子饶有兴致。
“所以我、我可不可以搬去你的寝殿住,一来可以随时请教功法,二来……”二来可以观察他,伺机行动。
当然,应紫流说起来会更动听些,一副为神君大人着想的做派。
见无邪公子转身欲走,应紫流忍不住开口。
“那个……呃……等一下。”
白影定住,悠悠转身,魅惑非常。
应紫流绝对没有怀疑这话的真实性,无邪公子,天神在世,自然是言出必行。
十招?笑话!唐唐黄门护法,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当得的?
不过,动不动就断手断脚的,未免太吓人了吧?
便道:“也不知这些典籍是真是假,若遭了反噬,得不偿失。”
岂有此理?
居然公然质疑他?
“公子?公子?”
没反应。
伸手探探鼻息,应紫流忍不住一颤,居然没有呼吸。
应紫流抱着典籍放于案上,勤奋修习,从早到晚,一日下来,果然灵力增长了不少。
无邪公子半倚在塌上,似乎在闭目养神,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白天还好,可到了夜间,就有些难过了。
殿内四角摆有南海明珠照亮,夜间璀璨依旧。
当中设有一张楠木软塌,皎洁无暇,隐隐透着香气。
看来神君大人很有洁癖嘛,什么都是白色,就连座下神兽也是。
该想什么法子呢?应紫流正犯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边又道:“但更欣赏你的胆识。”无邪公子浅笑吟吟,依旧蛊惑人心。
这、这算是允了?可为什么高兴不起来?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诸如:不小心将茶水溅到他的衣服上、无意中轻咳一声、或者不经意多看了他一眼、也有些死因成谜的……多不胜数。
后来再也无人敢去当值,此差悬空已久。
别说这些魔众,就连四大尊者怕是都心有余悸。
什么意思?如此这般妄自尊大,未免太不将她应紫流放在眼里了。就不怕她学会了神功,杀了他?
而无邪公子一味想要她提升法力,何曾将她列为威胁!
毕竟神与凡的差距,还是蛮大的。